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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兒，你坐下，別管燭火，我有事和你說。&rdo;

&ldo;沒有燈，我……看不見你。&rdo;可兒的聲音怯怯的，侷促不安地在黑暗裡動來動去。

&ldo;不需要看，你聽著便是。&rdo;

&ldo;嗯！&rdo;

&ldo;可兒……&rdo;韓江流停了半晌，象是在考慮如何說比較妥當，&ldo;你知道嗎？當初韓家與陸家的婚書上的女方不是你，而是你的姐姐，後來因為四海錢莊與陸家當鋪之間發生了一切不愉快的事，這婚約就失效了，你姐姐也嫁給別人，我的心中也放了別人。娶你……對你來講，是不公平的。大人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不應該把你拉扯進來，我那樣子做，是一時之氣。現在，你的眼睛治好了，也算我彌補下對你的愧疚。回到大都後，我會給你父母一大筆銀子，收回陸家當鋪，你就回到你父母身邊去吧。等你再大一點，遇到合適的人，做個真正的幸福新嫁娘。&rdo;

陸可兒驀地紅了眼眶，皺皺鼻子，深吸口氣，不敢置信地問：&ldo;夫君，你……要休了我嗎？&rdo;

&ldo;不是休，是停止錯誤。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你還太小……&rdo;

&ldo;不，夫君，&rdo;可兒打斷了韓江流的解釋，&ldo;我們是認真拜過堂的，就是真正的夫婦。只要夫君同意，可兒隨時都可以和夫君圓房。從嫁進韓府那時起，我就沒想過離開夫君……&rdo;

她說得急，眼淚止不住的直淌，聲音都帶了哭腔。

韓江流移坐她身邊的椅子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絲帕，遞給她，&ldo;可兒，你才十三歲，真的很年少很年少，不該為我這樣的人，誤了一生。不要理那些俗禮凡規，自已開心是最重要的。&rdo;

&ldo;我嫁給夫君，就很開心。&rdo;陸可兒也不顧害羞了，大聲說出來。

黑暗中，她的嗓音堅定無比，韓江流聽得心悸。

&ldo;可兒，我實話對你說。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愛別人了。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我現在做什麼，都是在盡責。讓錢莊壯大、繁榮，為韓府添一個繼承人。然後，我就別無所念了。&rdo;

&ldo;我知道，夫君心裡裝的是卷女姐姐。夫君，你的心裡儘管裝捲髮姐姐，我的心裡裝著夫君就行了。&rdo;

韓江流雙手一緊，失聲問道：&ldo;可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do;

陸可兒重重點頭，&ldo;我當然知道，夫君你愛捲髮姐姐，我愛夫君，這不矛盾。&rdo;

&ldo;可是誰愛你呢？&rdo;

&ldo;能夠愛夫君，陪著夫君，我就足夠了，誰愛我不重要。&rdo;陸可兒正色道，&ldo;夫君不要委屈自已，想捲髮姐姐的時候，你可以和我談她。你關心管姐姐和大公子，我也不會妒忌，只要夫君不把我趕出韓府，我想和夫君一起，到很老很老的時候。&rdo;

&ldo;為什麼要這樣傻呢？&rdo;韓江流震驚地盯著看不清面容的可兒。

&ldo;我才不傻，傻的人就會同意夫君的主張，離開夫君了。真正聰明的才會選擇留下，因為和夫君一起，不知……有多快樂呢！&rdo;

韓江流嘆了一聲，&ldo;我能給你什麼？最多隻有關心，可兒，你沒愛過人。當你真的愛上一個人，就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