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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次抬眼，男人卻已經斂去了眼底所有的瘋狂，和那種令人膽顫的佔有慾，他只是對林夜彎了彎眼睛，露出了蜜糖一樣的笑容。

男人薄唇微張，他似乎笑著說了些什麼，但是林夜和他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這導致林夜什麼聲音也沒聽到。

但幸好林夜就算聽不到聲音，也知道男人在說些什麼，他看得懂唇語。

男人說的是——「都交給我吧」。

「……」

就算是融合成一個人，那種如出一轍的張狂和自信還是沒變，林夜翻了個白眼，沒去理會男人。

毫不留情地轉過頭，林夜看向了林墨書的方向。

比起七個神明，林墨書身上的謎團似乎也不少。

林夜目光微沉，看向了林墨書的方向，眼底升起一絲探究。

林夜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他很清楚地知道林墨書……這副身體是他的哥的。

是的，只有身體是。

至於靈魂……那種散發著臭味令人厭惡之至的東西，絕不可能是他原本的哥哥。

有東西佔據了他哥的身體，想到這，林夜抿了抿唇角，儘管表面看上去十分正常，但實際上，他眼底的戾氣都快溢了出來。

「……」

捏進了拳頭，林夜並沒有貿然地靠近林墨書，因為，他發現，從剛才開始，林墨書的身體似乎又換人了。

那個惡臭的靈魂似乎被什麼東西吞噬掉了，至少，林夜並沒有感受到那個靈魂一絲一毫的氣息。

而在靈魂被吞噬掉的同時，林墨書身上的氣息變了，雖然新的靈魂與佔據他哥身體的靈魂一樣惡臭，但顯然，這個新的靈魂要比原本的林墨書厲害多了。

林夜眯著眼睛，沒有動，他只是站在原地，仔細地觀察著這個新的「林墨書」。

新的林墨書給人的感覺非常危險，也更加的陰沉黑暗。

也許是沒有注意到林夜探究的視線，新的林墨書並沒有看向林夜，他只是慢慢地活動著身體，動作稍顯得有些僵硬，似乎對於這具人類並不適應。

不過，這顯然只是一時的，不一會，新的林墨書便能夠靈活地控制著身體了。

在變得能夠熟練超控身體的那一瞬，新的林墨書抬起頭，目光陰冷得像是一條吐信的毒蛇，半晌，他忽地笑了：「好久不見……至高神大人。」

對於這陰陽怪氣的打招呼方式，男人……不，至高神只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揮了揮手，態度散漫至極，態度隨意得像是在面對路邊的小螞蟻一樣：「啊，好久不見，001號。」

……001號這個稱呼一出，新的林墨書的臉色便變了，變得極其難看。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他幾乎快要吼了出來，但很快，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001號的神色重新恢復了正常，他扯了扯嘴角，半眯著眼睛道：「您還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但是高高在上挺不錯的不是嗎？它能讓您永遠獨自一人，這我還挺樂意見到的。」

說罷，001號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夜一眼。

林夜：？

至高神：「……」

至高神懷疑自己被人身攻擊了，但是他不能說。

「不勞費心。」

至高神皮笑肉不笑地反擊了回去，但是話音未落，他卻偷偷地、偷偷地看了林夜一眼。

林夜：？？

林夜著實搞不懂這兩人打嘴炮為什麼還要扯到他身上。

許是意識到了林夜糟糕透頂的心情，至高神心虛地收回了視線，他乾咳了一聲，試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的來意，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