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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行,正無所皈依,惶然無措,夜風中傳來一聲淒厲的哭喊:“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麼啦?”
“快抬到床上去!”
“快掐人中!”
“快拿玉清丹來!”
何小慧在黑暗的河流上攔住那個已經離魂的姑娘,好心勸道:“她們在想盡辦法救你,你為什麼不回去?又沒鬼差抓你。”
姑娘回她:“你也沒鬼差抓呀,你為什麼不回去?”
“我不知道怎麼回去。”還有一句話她沒說:“我沒臉回去”,被暗戀苦戀痴戀的人那樣鄙薄後,她還拿什麼臉在他的手下工作。
姑娘馬上提議:“那不如你留下來,我正好去找我爹孃。”
“你爹孃都……那個了嗎?”何小慧一陣憐憫,小姑娘頂多七八歲的樣子,居然就父母雙亡了,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嗯,所以我要去找他們,你既然沒地方去,就留下來吧。”
何小慧還待說什麼,姑娘已經不由分說把她往自己的遺體上一推。
再醒過來時,何小慧變成了父母雙亡、正要去梁國都城上京投親的俞宛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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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女長成
第一章少女長成
弄清楚俞宛秋的身世後,連何小慧也不由得感嘆,難怪俞宛秋情願追隨父母而去,作為一個自小養在深閨的稚齡之女,她即將要面對的一切實在太複雜、太難應付了。
當時船艙裡有一副棺材,裡面躺著小宛秋的嫡母。宛秋是庶女,卻是其父俞慕凡唯一的骨血,由於生母何氏產亡,遂由嫡母沈娟養育,從小愛若珍寶。
可惜好景不長,宛秋長到八歲,身為凌洲知府的父親突然在任上病故,作為官員家屬,她們自然要給繼任挪地方,扶棺回原籍去。
要說起來,俞家也是祁陽大族,但到底不如嫡母出身顯赫,乃是侯門千金,簪纓貴胄,祖上還是開國元勳。當年若不是俞慕凡高中狀元,又玉面紅袍、白馬金鞍誇官遊街,被隱身在飛鳳樓上的侯府小姐看上了,只怕還攀不上這門親呢。
嫡母沈娟帶著唯一的女兒宛秋扶棺回俞家祖籍安葬亡夫後,本來準備守墓三年的,後來不知為何,只守滿了一百天就匆匆收拾行囊北上,甚至等不及沈家派人來接。
當沈娟的二哥沈鶴趕到夔江碼頭迎接時,沈娟已經病得奄奄一息,只來得及交代後事就撒手塵寰。沈鶴臨時請人買來棺木裝裹妹妹的屍體,原船返回,送她去丈夫的祖籍合葬。是夜停泊水次,宛秋思及半年內連失雙親,從父母膝下的嬌兒變成了孤女,悲不自禁,徹夜哭泣,終於暈倒在地,靈魂出竅後再也不肯回轉,執意追隨父母而去。
不知沈娟臨終時跟沈鶴是怎麼交代的,沈鶴竟然沒讓宛秋跟他再回祁陽原籍安葬嫡母,而是讓她隨靈三日後就派人把她直接送到了上京的威遠侯府。
由於沒有八歲以前小宛秋的記憶,對沈娟母女在俞家老宅那一百天的生活經歷何小慧無從得知,但肯定是不好的。沈娟還不到四十歲,身體也沒有什麼大毛病,不過悲傷了些,何至於三個月就垮掉,以致無法撐到回京。小宛秋哭一晚上能魂魄離體,也就是瀕死,同樣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這對母女短期內相繼殞命是人為的,究其原因,無非是為了財產的爭奪。
知府本就是肥缺,凌州首府南府更是陪都所在地,繁榮程度直逼上京,俞慕凡宦囊豐厚可想而知。握在孤兒寡母手裡,家族的人如何不眼紅?“鄙夫無罪,懷壁其罪”,尤其在男尊女卑的社會里,只剩一個庶女,這一支等於是絕戶了。別說叔伯,就連親爺爺親奶奶都會逼著沈娟把亡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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