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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從抽屜裡拿出一本題冊，提筆寫起來。她訕訕地轉正身子，掏出錯題本做整理，表情並不怎麼好看。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明月收拾著桌上的東西，轉頭想和陳淮閒談幾句，再度被人截胡。

&ldo;陳淮陳淮，這道題剛才老師講完我還是沒明白，你能給我講講嗎！&rdo;

看著這個彷彿瞬移一般衝到陳淮面前的女同學，明月記得她的座位明明跟他們這組隔了兩列，能夠在下課鈴剛打響的一瞬間就翻越層層人群衝到這裡，還真是難為她了。

明月轉頭看見數學老師還在講臺上整理著教案，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表情又冷了冷，忍不住想要刺她幾句。

同時，陳淮也抬起手指向講臺：&ldo;老師還沒走。&rdo;

意思很明顯，別問我，問他。

拿著試卷的女生還沒來得及反應，後方的明月已經忍不住嗤笑一聲。女同學的目光瞬間盯向她，而她則故意高昂著下巴掃了眼對方試捲上的分數，接著拿起自己的試卷，裝模作樣的像是在整理摺好，其實是在把分數展示給對方看。

考那麼點破分還好意思跑到滿分的人面前丟人現眼，明月要是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卷子捂住別讓任何人看見。

女生的臉如紅綠燈似的一會青一會紅，最終瞪了她幾眼去問老師。

陳淮雙手插在褲兜裡，好像剛剛的一幕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似的，對明月說：&ldo;走吧。&rdo;

&ldo;啊？去哪？&rdo;

他抬手指指正在不停播放吵嚷的運動員進行曲的廣播：&ldo;上操。&rdo;

操場上烏泱泱的全是學生，作為初三的學長學姐，他們也算是學校裡的&ldo;長輩&rdo;，站的位置在距離入口最遠的地方。明月和陳淮分開後各自和同學交談著從低年級的前方走過去，隨眼一掃都能看到有幾個學妹擠眉弄眼的暗示同伴偷看陳淮。

當然，路過同年級其他班時，明月也知道有些男生在瞄自己，膽子大的甚至朝這個方向吹了聲口哨，她只當沒聽見，絲毫不帶任何停頓地繼續和同伴說話。遙遙地與不遠處的人堆裡的某個姑娘對上目光，兩個人抬起手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ldo;那個不是嚴斯瑩嗎？我以前小學的時候總是在少兒頻道看到她主持節目。&rdo;

&ldo;對呀。&rdo;明月收回手，知道同伴在疑惑她何時與對方有的交集，便回答，&ldo;她和陳槐都是廣播站的嘛，慢慢就認識了。&rdo;

她們知道明月和陳槐是髮小，這也明白過來。

&ldo;說起來，年級裡好多男生都喜歡她。不對，何止是咱們年級，聽說還有學弟跟她表白呢。&rdo;

每個班，每個年級乃至每個學校，都總會有那麼一個女生，莫名的人氣特別高，好像全世界的男生都喜歡她，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ldo;男生本來就喜歡她那種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生吧。&rdo;明月不覺得有什麼。

&ldo;但是我聽其他學校的人講，其實她私底下根本不是看起來這樣，好像風評很差的！&rdo;

並不喜歡背後這樣嚼人舌根，明月打斷她：&ldo;道聽途說的事，就別瞎扯了。&rdo;

在自己班級的位置上站好，廣播裡的激昂音樂仍在繼續，旁邊隔壁班的幾個女生走過來。

&ldo;誒，明月，玩個遊戲。&rdo;

&ldo;玩什麼？&rdo;明月把校服外套的領子立起來，拉鏈提到最上面，抵抗偶爾吹過的寒風。今天督導檢查，學校不讓穿大衣外套，要所有人把校服穿在最外面，以示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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