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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海棠啊,娘就怕你跟你爹一樣,有了什麼散失可如何是好?&rdo;須臾摸完,苦了幾天的臉才上揚開,&ldo;幸好沒事,山神保佑,山神保佑!&rdo;
這一番動作和話語說的做的是又快又急,竟沒有海棠插嘴回話的餘地。
海棠由著她娘鬧了一通,當著外人的面,她有些尷尬,可心裡也湧起了些莫名的暖意。她扯了扯她孃的衣裳,&ldo;娘,這大晚上的,二爺和柱子哥也累了,我們先進去吧,有什麼話進去再說。&rdo;
張二孃這會兒才注意到一旁的柱子和老李頭。那兩人正笑望著她,柱子瞅著空當喊了聲嬸子算是打招呼。
老李頭兩個腫眼泡眯成了一條縫,他笑著道:&ldo;大山媳婦,你讓孩子們先回家喝口水,休息好了再敘話吧。&rdo;
張二孃忙應了聲,又吸了吸鼻子說道:&ldo;瞧我這心急的,叫您爺孫倆笑話了,這今兒不早了,孩子們也都幾天沒閤眼。讓孩子們先睡夠,睡夠再說。&rdo;
老李頭和柱子忙附和著進了籬笆門。
張二孃把海棠背後的藥簍子卸下,拉著她也進了屋。
東屋暖意洋洋,海棠喝上張二孃準備好的熱水,又吃了幾口乾餅,娘倆個自然是好一番貼心話不提。張大山倚在滿臉含笑的看著娘倆個,他本來話不多,這刻卻是更捨不得多嘴打斷倆人。
張二孃笑著責問道:&ldo;你這孩子,怎的去了這麼久,我和你爹兩人在家提心弔膽,都過的不是日子了。&rdo;
海棠把背簍裡的草藥一樣一樣往外掏,一邊掏一邊回話:&ldo;爹,娘,能有什麼事啊,我跟著村裡的叔叔伯伯們,還有柱子哥一起呢,沒吃苦,也沒遇到什麼財狼虎豹,只是伯伯們為了圍追兩頭野,這才繞遠了地方去,白白耽誤了幾天時間。&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rdo;張二孃滿口應著,也隨女兒蹲了下來問道:&ldo;這次出去,這藥材可是找全了?&rdo;海棠點點頭。一一細說給她娘聽了,又囑咐她娘用量和煎法。母女二人說了好一通話,直到天色不早,海棠才在張二孃的催促下回了西屋,簡單洗漱後才躺在閉上了眼。
連著三天風餐露宿,這會終於能夠貼著床鋪睡個安穩覺,海棠剛倒在,眼睛一閉就睡過去了。
只是她睡的不夠安穩。迷迷糊糊似乎又回到了遙不可及的現代生活。她似乎還是那個一身幹練職業裝,操著一口流利外語在展會上給客人介紹產品的白領麗人。不停的打拼不停的賺錢,賺了好多好多錢。也得了好嚴重好嚴重的病。回到了鄉下爺爺家養病。老中醫的爺爺不給她吃藥,只用艾灸,針刺和藥浴給她調理身體。屋裡屋外到處都是滿滿的艾香,混著淡淡的藥草香。每個無風的早上,爺爺都帶她在院子裡站樁,兩個人比賽誰站的時間長。她不耐煩,每每偷偷睜眼看神仙似的爺爺站的那是一個穩,那是一個靜。她看著看著就流下淚來了。她還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明明那麼嚴重的病已經好轉了,明明她站樁也能站的全身熱乎乎了,可是她還是死了。夢裡他看著爺爺那挺拔飄逸的身姿越來越模糊,她好像被隔在了一層毛玻璃之外,離爺爺越來越遠,想靠近卻無能為力,她不想離開,像個被關在門外的小狗一樣不停的撓啊撓,想把那層毛玻璃撓破可終究是迴天乏力。她急了,大叫一聲,&ldo;爺爺,爺爺,不要離開我。&rdo;
夢境如流水般遠去,驀然睜開眼,淚枕巾是硬邦邦的床鋪,透過黃泥牆外還是這不知道何年何月何地方的陌生時空。海棠擦了擦眼角,又翻轉了身,可腦子裡卻一片清明,再無半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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