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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過換了個姿勢,將兩手擱在桌上,傾身向前:「那就是個胚胎,還不是人,而且不被承認的孩子,生下來能有什麼意義?」
她很是震驚,隨即又笑,說:「段明澤跟我說過一樣的話,男人果然是一樣……告訴我害我流產是他的人是你,要我放他一馬的又是你,你為什麼?」
段明過說:「也許是年紀大了。」也許是忽然想起喊了他多年的哥哥,也許是不被承認的孩子,內心深處也有渴望被公平對待的那一天。
段明過此刻拍拍段雨溪的肩膀,說:「那就是個胚胎,還不是人,而且不被承認的孩子,生下來能有什麼意義?」
段雨溪搓了搓臉,說:「不是每一對人都能像你和小嬸嬸那樣。」
一提到他,段明過便溫柔地笑起來,說:「不,應該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我那樣——」守候一隻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的貓。
段明過回來的時候,喬顏同樣沒到機場來接,不過可以理解,十八線的妻子努力往三線去擠,他身為丈夫要給予很大的理解。
他試圖給她一個驚喜,拎著幾箱送給她和兒子的禮物,悄悄摸摸地買票,悄悄摸摸地飛回,再悄悄摸摸地回家。
家裡的朝天永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會用俊容、微笑和淚水,偶爾也有屎尿,等著他親愛的爸爸回家。
一大一小兩個人,就著從資本主義世界舶來的洋玩具玩了一下午帶一晚上。最後段明過受不了,將他送去保姆手裡,自己吃飯洗澡等太太。
身上是已經洗乾淨的,內衣是新買來的,提前準備的片子是歐美的,萬事俱備,只欠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主人。
段明過等著,等著,再等著,最後差點把自己等睡了。終於忍受不了給太太打電話,問:「你在哪?還回不回家了!」
喬顏很溫柔但很殘酷地說:「我出差了……你,有事?」
段明過:「……」
有事!
很大的事!
第67章 、番外二
段明過曾經說過, 唯一這種話最好不要瞎說, 因為不久你就會發現:自己怎麼連他的樣子都不太記得了。
段雨溪初聽的時候嗤之以鼻, 雖然之前有過幾次過家家似的愛情, 但喬恆那一次她動心動情, 用了一百二十分的熱情投入, 所以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一年之後, 她仍舊是同樣的態度,兩年之後,她一片痴心依舊不改, 三年的時候,她開始關注起身邊英俊的少年,四年的時候, 嘗試接觸新的戀情。
萬年不變的俗舊套路, 先是曖昧中互相試探,然後漸漸捅破薄薄一層的窗戶紙, 再往後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擁抱, 親吻的時候連同毛孔都一併呼吸。
她喜歡頭髮金黃, 面板健康, 身上有好聞男士香水的外國人, 也喜歡面容憨厚, 身材胖胖,總是拎著中餐館外賣等在她家門前的亞洲男孩。
她剪了短髮,脫了裙子, 跟一群朋友兜風度假, 潛水衝浪玩得飛起,曬出一身健康的小麥色,腰肢更細,小腿緊繃而渾圓。
再一次想起喬恆的時候,是成年多年後頭一回留人過夜的這一晚。
年輕的男人動作又輕又緩,沒有濃烈的酒臭味,沒有焦躁的急於冒進,他給她留足了容納的時間,過程漫長到她都開始微微發汗,用腳踝輕輕地蹭他。
整個過程,她都投入而瘋狂,被拋上高高的巔峰,又即刻快速的墜落。以至於踏上平地,回歸現實的那一瞬間,因為巨大的落差而空虛。
就是這個時候想起的喬恆。
回憶像一把磨得鈍鈍的刀子,筆直地插進她心裡。進入那一刻,以為痛徹心扉,卻陡然發現心更堅韌,居然不再流血。
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