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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嶼也不再問,答案已經有了,姜謎去拜訪的朋友一定就是商青竹的外甥女。相較於這裡土生土長的村民而言,兩個身在異鄉的江南女人會更容易成為閨蜜。
姜謎回到店裡,酒保把顧寒嶼來過的事告訴她。姜謎問:「他說了什麼沒有?」酒保把自己和顧寒嶼的對話詳細說了一遍。
姜謎心中一凜,商裳說得沒錯,這個叫顧寒嶼的外來人,的確是來調查青竹阿姨的。
第5章
商青竹失蹤了
路邊賣卷粉的攤子旁,顧寒嶼端著一大碗卷粉,坐在矮矮的長條凳上,一邊吃一邊看路對面的風景。最近他有點愛上這種酸辣清爽的當地美食,畢竟好吃還便宜,只需花五塊錢就能填飽肚子。
上回那隻母雞臥在他身側打盹,自從他成了卷粉攤的常客,雞女士就和他達成了互不侵犯領地的協議,王座允許他坐,但他只能坐一半,得留一半給它;哪怕他換另一個長條凳坐,也不影響雞女士對這些長條凳的主權,必須讓一半給它。
嘴裡吃著、眼睛看著,腦子裡也沒有停擺,他把最近獲悉的人物關係理了理。
姜謎既然和商青竹那個外甥女是閨蜜,那她就不可能不知道商青竹這個人,以及商青竹和阮波阮湘、鍾叔這些人的關係,上回她有意說茶葉鋪那一家人,是有意給自己錯誤引導。
再聯想到阮波阮湘那麼嚴的口風,可見商青竹平常就沒少告誡他們,少對外人說她的事,不管商青竹在不在侗寨裡,她那個外甥女肯定在,阮波阮湘回去不可能不向她匯報自己這個外來人到處打聽商青竹的事,而對方那麼沉得住氣,甚至透過阮波姜謎透點口風,看來都是有意為之。
有意思,不僅他自己在試探,對方也很明顯在試探,自己在明,對方在暗,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靈機一動,顧寒嶼問賣卷粉的侗族老太太,「黃阿婆,村西頭賣茶葉家那個喜歡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是不是也到您這裡買過卷粉?」
「她不吃這個的,她吃不慣。」黃阿婆的普通話很不標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就算仔細聽也得連蒙帶猜。
「您認識她嗎,她叫什麼呀?」顧寒嶼後悔自己沒早來問黃阿婆,她天天坐在這裡賣卷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論起包打聽,誰能比得上路邊社的三姑六婆們。
「我不認識她,她叫商什麼我也不記得了。」黃阿婆裝傻的時候眼皮都不眨。
顧寒嶼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黃阿婆。黃阿婆接過煙,假裝思索片刻才說:「她叫商裳,對了她是叫商裳。」
「她長得挺漂亮,你們村裡的男孩子怎麼不去她家求親?」顧寒嶼掏出一次性打火機,替黃阿婆把煙點上。
黃阿婆愜意地吞雲吐霧,「那麼妹兒身體不好,害哮喘病,成天到晚都要喝藥,一陣風就能颳倒,好看是好看,又不能生養,誰家麼兒會娶她哦。」
有哮喘病,怪不得帶到貴州來,城市裡的空氣自然是比不上大山裡,顧寒嶼吃完了碗裡的卷粉,起身向著茗竹軒的方向走去。
黃阿婆瞅著他的背影,不在意地彈了彈菸灰。
每年都有城裡來旅遊的小夥打聽商家那個如花似玉的麼妹兒,為此都不知道收了多少包煙了,打聽過了,也不可能有下文。
阮波坐在門口刻木雕,顧寒嶼過去一看,花紋已經刻得差不多了,只需用砂紙打磨一番,再刷兩層油漆就能出工。這侗族小孩年紀雖然不大,木工的手藝確實不錯。
「你商裳姐是不是住在那邊的吊腳樓裡?」顧寒嶼決定該出手時就要主動出擊,直截了當問阮波。阮波一愣,「你怎麼知道?」
「你們又不是住在真空裡,村裡的人都知道啊。」顧寒嶼笑。
阮波刻木雕的手雖然沒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