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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因著他在山莊住的久了,連著林晏君都有些厭煩他了,有時亦失了耐性陪他。
&ldo;是,若王爺當真這般不放心,那屬下即刻便派人去查探一番。&rdo;說罷話,張安便站起了身,一個輕躍飛身下了屋頂。
&ldo;噯。&rdo;趙炎昱輕呼了一聲,坐起身想阻止他,但只看到他大步離去的背景,快速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ldo;真是的,要走倒是先將本王送下去啊。&rdo;他壓著嗓音嘀咕了一聲,順手又摸過了酒罈子喝了一口。
此時的山莊後院安靜的很,林晏君也不知是對山莊的位置很有信心,亦或是十分相信自己的那些護院,夜裡也不見巡夜的。
這樣也好,他一個人靜靜地賞月品酒,倒是樁極有情調之事。
然,也不曉得今日是個什麼日子,竟出了個例外。
當他喝完了一小罈子酒,正打算下去洗洗睡覺的時候,借著站於屋頂上的高度,看到院外的小道上,有一個黑影快速行著。
看那人雖走得快,但步伐穩健,並不見急促之意,顯然是莊內之人。雖說時候兒還早,但看那人的去向,像是山莊的後門處。
這大晚上的,何人會從山莊後門出去,總不至於這個時候去爬山吧。
趙炎昱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借著屋旁的一棵大樹下了屋頂,徑直落在了院外,而後一路向著後門的方向摸了過去。
他不敢跟得太近,見那人果然出了後門,在月華之下,不遠不近的跟了一小段路,發現上了一條羊腸小道,並非是那日他們走過的那條山道。
小道很狹窄,也沒有青石鋪路,像是走得人多了被踩出來的一條路兒,兩旁雜草叢生,高低落差甚大。
那人走得輕鬆,定然是走了無數回,而他跟得便有些吃力了。
一來怕自個兒動靜太大,會驚著了前頭之人。二來,因著林密又加之是晚上,視線不清,山道不平,他走得萬分小心,才不至於滑倒。
所幸他昔日在京城時沒少折騰,勉強算是跟上了那人。
也不知行了多久,只見前方明晃晃的一片,待走近才發現,原來是月光,而他這一路跟隨,竟追到了山下,且還是一處他也熟悉的地方。
皇陵。
沒想到從皇陵到元妄山莊竟還有這麼一條小道,比他從大路走足足省了大半的時間。
皇陵雖修建的偏遠,但總歸是皇族園陵,有重兵把守巡視,即便是夜裡也不敢懈怠。
那人一身黑夜,只一個背影,在月色之下令趙炎昱難以辨認,此時見他熟門熟路的一路暢通無阻的接近皇陵,他心頭的疑惑越發濃重。
即便是他這個皇室子弟,也不曉得皇陵周遭的布兵以及巡查士兵的間隔時間,此人卻十分熟悉,看來絕不是頭一回夜探皇陵。
本以為此人還有能耐闖進地宮去,然他卻在距皇陵不遠處的一排樹下站定,遙遙地望著。
趙炎昱不敢跟得太近,見他站定了,便隱入了不遠處的林子裡,微蹙著眉頭望著他。
&ldo;老天還當真是厚待趙氏一族吶,怎麼死得就不是趙安洐那個暴君?&rdo;
那人冷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恨意,讓趙炎昱皺緊了眉頭。
趙安洐是他父皇的名諱,而此人的聲音倒是讓他猜到了是何人?
不正是那位敵對仇視他的華承毅麼!
原就覺得此人對皇族中人似有莫名的敵意,而今只聽了他這一句唸叨,趙炎昱敢確定,他定然與他們趙家有瓜葛。
雖說是私下裡,但華承毅敢咬牙切齒的一副狠不得將人生吞活剝的模樣,若不是有著什麼深仇大恨,哪有人這般閒得慌,大半夜裡不睡跑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