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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態度誠懇下來，蘇覓也不爭了，身子一軟，坐在沙發上哭了有半個小時。

她不是什麼傳統姑娘，但第一次就在這麼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發生，她有點難受，在她的認知裡，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美好的存在，是應該被珍視有紀念價值的。

蘇覓哭完了半包紙巾，在這期間，厲南栩一直在輕哄她，給她擦眼淚，左一個右一個的逗她開心的話源源不斷地說出。

最後見實在沒辦法，還當著她的面寫了份男德保證書，簽字摁了手印，反正一切能讓她心安的事，他都願意去做。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是毫無過錯，況且影片裡確實也是她先主動的。

「那我能不能打你一下。」蘇覓眼淚汪汪看著厲南栩問。

「你想怎麼打？」

「就臉上打。」

「行。」厲南栩看著她的眼睛，同意了下來：「那你輕點兒，我還靠這個吸引你，而且你以後直接打就行，別和我說了，不然我提前就開始覺得疼了。」

蘇覓不輕不重地在他臉上落了一掌，也沒刻意省著勁兒，厲南栩毫無脾氣看著她，語氣溫柔：「行了，解氣了吧？我從小到大就挨過兩個巴掌，都是你打的，打人不打臉，我爸我媽都沒捨得打過我的臉。」

「好了，我也喝多了，這件事誰也不計較了，你以後少招惹我，我一會要準備走了，今天陽陽過生日，亂七八糟你收拾，我不管。」

「行，霸道死了。」他寵溺一句。

蘇覓不想理他，從一片混亂中找到手機，拿著轉身回了屋，厲南栩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開啟手機上的日曆找到三年後生日那天新建了個日程。

——【結婚紀念日】

他剛放下手機，蘇覓就慌裡慌張從臥室跑出來，厲南栩看清她的樣子，關切問一句：「怎麼了？」

「陽陽在酒店跳樓了，現在在醫院。」

第28章 挑撥（小修，可不看）你以為厲南栩是……

陸宵鋮去酒店開了一間房,關上房間所有的燈，黑暗將他一寸寸吞噬，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所有人都在討論著初雪,互相傳遞著祝福。

只有他沒人關心，抑鬱的狀態常年持續騷擾著他,他躺在浴缸,低頭看著腕間的交錯醜陋的疤，從一旁櫃子上拿著刀毫不猶豫割了上去。

很快血珠滲出，出現刺眼的血痕，陸宵鋮彷彿感受不到痛感似的把手伸進了水裡，很快水染紅了一片。

他知道程越陽裝作和他很熟像是舊友見面的樣子就是為了表達出對他的不在意。

看著不斷滲出的鮮血，他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像個瘋子。

季臨川那句話說對了,他就是犯賤。

差一分零點的時候，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程越陽的電話,掛了幾次後終於接通，那頭很久都沒有聲音。

「陽陽，生日快樂。」

良久的沉默後,陸宵鋮先出了聲。

「放過我,行嗎？」

「陸宵鋮,算我求你了，我不想再死一次了,我想好好活著。」

他置若罔聞,自顧自說自己的：「我明天要走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低頭看著已經染成一片的艷紅，氣息有幾分弱下來：「陽陽,我想再見你一面。」

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快要死了。」

「位置！」程越陽怒吼：「陸宵鋮，位置，給我位置！」

「fhg洲際酒店319。」

電話驟然結束通話，他看著空白一片的螢幕想起了初遇那個傍晚。

——319就是她們初次相遇的那天。

他和隔壁職中的一個許久不對付的男生打了一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