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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rdo;蕾祤忍受著巨大的痛楚喊出了最後一聲，便暈死過去。

擎宣殿的內室，莊凘宸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岑慕凝默不作聲，只是一旁站著，恍如沒有她這麼個人。

&ldo;你可知，朕為何更衣?&rdo;莊凘宸側首，目光落在岑慕凝沒有血色的臉上。

&ldo;皇上是在給她機會。&rdo;岑慕凝毫不猶豫的說：&ldo;若她點頭，到此為止，皇上會給她一線生機。&rdo;

莊凘宸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

&ldo;你……你都明白朕，她卻不懂。&rdo;他走到岑慕凝面前，伸手將她擁在懷裡。&ldo;朕是愛過她的，這麼多年，她受盡了折磨，朕都知道。可是她一再犯錯，死不悔改，朕如何繼續縱容?&rdo;

&ldo;皇上心痛的，並非她犯了錯。而是，她已經與皇上離心，再不負當年的情意。&rdo;岑慕凝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ldo;怎麼……怎麼處置?&rdo;莊凘宸哽咽的問。

&ldo;窒刑。&rdo;岑慕凝依然不遲疑的回答。

然後便是良久的沉默。

&ldo;你怪朕嗎?&rdo;莊凘宸問。

&ldo;只怪臣妾沒能早些與皇上相識。&rdo;岑慕凝撫弄著他濃密烏黑的眉毛：&ldo;若臣妾先與皇上相識，絕不允許皇上心裡走進旁人。&rdo;

莊凘宸低眉，用額頭貼在她的額上。&ldo;朕心痛，並非為她，而是為朕過往的執著不值。&rdo;

&ldo;皇上。&rdo;岑慕凝微微嘆氣：&ldo;縱然她有錯，可臣妾仍然相信她是真心愛過皇上的。可能這份真心，沒高貴到出入泥而不染，卻至少彌足珍貴過。&rdo;

&ldo;這般說，朕好受些。&rdo;莊凘宸抱著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慢慢的安靜下來。

&ldo;皇上要不要去送她一程?&rdo;岑慕凝問。

&ldo;你知道朕不會去。&rdo;莊凘宸語氣微涼：&ldo;何必還要問?&rdo;

&ldo;過了今天，臣妾不許皇上再想起這個人。所有的史冊宮捲上，也不會再有這麼個人。&rdo;岑慕凝說的格外認真：&ldo;所以皇上若還有一絲一縷放不開的愁緒，便只能在今日了結。往後餘生，不復相思。&rdo;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霸道了?

莊凘宸凝眸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心底竊喜：&ldo;你終於肯在意朕了?&rdo;

&ldo;臣妾只會在意心在臣妾這裡的人。&rdo;岑慕凝貼著他的臉，總算是舒了口氣：&ldo;皇上，讓人來收拾了這裡可好?破敗的，殘舊的，何必留著呢。&rdo;

&ldo;好。&rdo;莊凘宸略點了下頭，喚梁寶進來。

梁寶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ldo;皇……皇上，皇后娘娘……恭妃娘娘……滑胎了。&rdo;

岑慕凝閉上眼睛，眉心蹙的緊緊的：&ldo;褚培源還是決定告訴恭妃真相。&rdo;

&ldo;褚……褚少將軍……&rdo;梁寶戰戰兢兢的說：&ldo;褚少將軍陪貴妃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