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險惡(第3/5 頁)
關玉的嗎?你把我殺了,你也不會知道關玉在哪兒!”
無情看著邢疇,等待邢疇接下來的話。
他知道,邢疇接下來一定還有話。
邢疇大叫一聲:“想救關玉跟我來!”
語音未落,驟然,他向身旁一片草叢掠去,身子直直地落了下去。
他卻沒有落在地面上。
那地面竟在一瞬間裂了開來,邢疇已然落入地道之中!
眼見邢疇身影消失,無情想也沒想,手掌一按輪椅扶把,借力直飛了過去。進入地道通口的一瞬間,無情一牽著木輪椅的繩索,將輪椅車拉下,剎那之後,無情與輪椅,一齊降了下起。
無情穩穩坐在輪椅之上。
整個過程,無情始終不離邢疇十步。
寒冷。
徹骨的寒冷。
這是無情落地之後的第一個感覺。
旋而,無情才發現,這裡並不止他和邢疇兩個人。
邢疇雙手各拿著一把匕首,而那兩把匕首此時正貼著關玉與一位中年人的脖子。
無情只看了他們一眼,隨而打量起了周圍。
四周都是冰。
水凝固成的堅硬的冰,冰上插著只幾根火把,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這是一個冰窟。
無情把目光移回向關玉和那名中年人。
關玉和那中年人也看著無情,眼神裡都是求救的意思。
無情吸了一口氣,遂覺寒氣直入肺腑,道:“他是關敬?”又道:“這倒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
邢疇緩慢地搖了搖頭,道:“這是一個殺人的好地方,但我本不想殺你的。大捕頭,我跟你沒仇,如果不是你非要管這件事,我實在不想把你引到這裡來。”
無情抓住了邢疇的話裡的意思,道:“你跟關敬有仇?”
邢疇冷冷一笑,手裡的匕首又不自覺地貼近了關敬的脖子幾分,道:“仇?他殺了我全家所有的人,你說我跟他有沒有仇?”
無情道:“你不姓邢吧?”
邢疇哈哈一聲冷笑,道:“我當然不姓邢,我也不叫邢疇。我姓文,我父親給我取的名字叫文少安。二十多年前我父親與關敬本是結義兄弟,可是關敬竟為了奪取我父親的財產,暗裡用不知哪裡得來的老字號化魂散毒死我家商鋪所有的人,再一把火燒了商鋪。我父親前去商鋪檢視,他卻把我父親引進了冰窟,活活凍死。大捕頭,你是捕快,你說,按大宋律法,他該不該死?”
無情回答得很快,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該死的。可是,這跟關玉無關,跟關家錢莊的人也無關。關敬的罪也自有官府來制裁。”
邢疇哈哈大笑了幾聲,道:“無關?那我家商鋪的人就該死嗎?關敬為了逼我父親說出財寶的下落,把我也關在冰窟裡,我就該受這些罪嗎?還有什麼狗屁官府,他們拿了關敬的錢,誰會管我爹的案子!”
無情毫不遲疑地道:“我會。”
他頓了下,又一字一句地道:“我師弟們也會,還有千千萬萬的好捕快他們都會。你是無辜,但這不是你殺害其他無辜之人的理由。”
邢疇聞言失了一會兒神,笑容已近苦澀,呢喃著道:“你會?哈哈,我信。我也信這世上可能真的還有那樣的好捕快,可惜我沒有遇到。大捕頭,你不懂,你跟我不一樣,你小時候無論怎樣,可你都有諸葛正我,你有那麼多人寵著你,教你武功,給你好的生活,給你鋪路。可我呢?自從我父親拼死救下我之後,我就一個人流浪,受盡了他人的白眼與欺侮,身體也因為受了寒氣總是不好。這樣子的生活,你怎麼能懂?你不懂!”
無情這次沒再立即說話,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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