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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蠶慢條斯理地為兩人斟上茶水,也慢慢坐下來:“那麼,楚家主的意思是?”
花戮腰懸破雲劍,坐到花蠶右側。
“剿除炎魔教事迫在眉睫,容不得楚某再猶豫下去。”楚辭頓下,唇邊帶苦意,“小公子,楚某……件事,就拜託貴堂兄。”
“楚家主也無需太過掛懷,在下必定對堂兄明,讓他好生處理,務必為等爭取更多時間。”花蠶早猜到對面兩人不會放過機會,立時安撫,跟著又問,“那具名之人……”
“是林某。”林沐晴道。
是兩人商討夜的結果,楚辭與顧無相都是家主,擔負個家族興衰,不容有失,也不能捲入任何與官場有關之事,而林沐晴是林家老二,既不是長子,而父親又健在,以私人名義求懇,若是出什麼事,最多不過人承擔、被逐出家門,只要楚顧二家仍在,就能為他提出庇護。
花蠶見兩人心意已定,就還從袖子裡抽出張錦布,在上面匆匆寫行字,再遞與兩人:“請兩位過目。”
楚辭林沐晴接過看,上書各城縣最近所發生之事大略,再請對方將此事壓下,多拖延些時日,並明有武林世家二公子作保,過些時日定有訊息奉上云云。
“如此便可。”楚辭看過,把錦布交給林沐晴。
林沐晴取筆在下面寫上自己名諱,再從衣襟裡摸出個小小章子印上去,方才大功告成。
花蠶笑笑,並沒有拿回錦布,只溫和道:“之後請兩位將此布密封,送往城外驛站之人,他當知該如何施為。”
林沐晴知曉是對方表明不做手腳,便不推辭番好意,頭,把錦布收好,離去後親自送去驛站不提。
半日之後,房間裡手握書卷的子接到是侍從密報,饒有興趣地揭開密封信函,抖開讀起來,越是看,那眉頭越是上挑。
良久,他看完正文,才喚人拿個燭臺過來,把火燃那布。
很快地,錦布化為灰燼,而那灰燼之中,居然形成行大字。
“琮堂兄,此乃良機。”
子看著那行字會,忽然勾唇笑,再袍袖拂,就把它們揮開去……
“果然是良機麼……”他喃喃自語句,又寥寥寫幾筆字在另張白色信箋上,塞在竹筒裡封好,讓只鷹鷲帶著破空而去。
攻打炎魔教
正如花蠶所料,第五琮以最快的速度壓制了朝中對武林人不利的訊息,且將此事盡攬入手,而有著晉北王府小王爺稱號的他,雖說表面上不過是個耽於玩樂的庸才,卻在朝堂上被質疑之時說出“要為我皇分憂”之語,而第五瑾大抵也是明白第五琮要做些什麼了,大手一揮,就以“讓他歷練歷練”之名,放他去做。
一時之間,滿堂朝臣也都不敢多言了。
與此同時,楚辭幾人也得了有人私下送來的信箋,得到“事情辦成”的回應,下一刻,他們便開始著手挽回威望,重獲信任,不幾日,就佔盡上風。
在這群武林人各為事情所忙的時候,花蠶與花戮倒是清閒得很,花戮每天練練劍,順手將因著見到或者聽到他在武林大會上表現而前來“切磋”的年輕俊傑們扔出去,而花蠶則站在院子邊上,端著裝滿了清水的銅盆但笑不語。
凡事見過這場景的,都無不嘖嘖讚歎兩兄弟感情之好。
陳百藥這個兩兄弟父母的舊友來了幾日了,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一心研製“青黑之毒”的解藥,並且在各個水井裡投放、以防萬一,他並沒有像曾經的玉合歡、秦風和萬通子一樣過來敘舊,似乎更沒有興趣與兩人相識,只是在某個夜晚,青柳仗著高明的輕功潛入,送來一瓶闢毒丹,說是隻要服下一粒,就能保證至少十日的百毒不侵——僅從這一點,現出些他身為長輩的心意。然而就在解藥製出來當晚,他便飄然而去,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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