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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聞一邊自言自語：「不是這個味道，不對……」

顧景堯低頭，除了在火鍋店沾上的火鍋味和中途抽的那根煙，還有淡淡的殘留，並沒有聞出什麼特別。

然而祝霄鳴卻擰著眉，彷彿十分的不滿意。

顧景堯好笑道：「不是這個味道，應該是什麼味？」

什麼味道……

當然是那種很好聞的，像雨後的樹木一樣，讓人安心舒服，只有顧景堯身上才有的味道！

總之不是現在這股火鍋混著煙的味道。

祝霄鳴往顧景堯的頸邊拱了拱，枕著他的肩膀，小聲嘟噥：「反正不是臭臭的香菸味……」

背著自己的人沒有那股熟悉的味道，但不知道為什麼，祝霄鳴莫名地想要貼近他，用絨絨的腦袋挨蹭著這人的下巴。

電梯到了十樓，顧景堯背著祝霄鳴，刷開了房門。

不知道這傢伙平時下戲之後都在房間裡幹什麼，祝霄鳴的房間亂七八糟，桌面上堆滿了零食袋子，沙發椅上還有隨手亂扔的衣服。

顧景堯皺了皺眉，他記得祝霄鳴是帶了助理的吧？

他可不知道，小於收拾好的房間，只要一天就能打回原形，祝霄鳴還要怪人家打亂了他的東西，害他找不著。

顧景堯把人小心地抱上床，祝霄鳴哼唧了一聲，撅起屁股趴在床上，像一隻沒腳的貓貓蟲，不安分地扭來扭去。

顧景堯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一件t恤，拍了拍祝霄鳴的屁股：「起來，幫你換睡衣。」

祝霄鳴抬起雙手，眼睛還是閉著的，努了努嘴，示意顧景堯來服侍他。

顧景堯拿他沒辦法，探出手臂去撈祝霄鳴的腰。

年輕男孩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肌肉，祝霄鳴本來就軟的腰，喝醉之後更好像沒了骨頭，軟綿綿地貼在顧景堯身上。

肌膚相貼的熱度讓祝霄鳴微微睜開眼，不知是醉意還是什麼別的，他的雙眼好像含著一層水，讓顧景堯有一種錯覺，似乎只要掌下稍一用力，祝霄鳴就能哭出來。

「顧景堯……」祝霄鳴哼哼唧唧的，像只粘人的貓，腦袋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顧景堯的胸口。

顧景堯沉聲，應著他：「我在。」

「顧景堯……」

「嗯。」

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祝霄鳴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就湧起了一股委屈，現在那麼有求必應，之前為什麼忽冷忽熱？

醉意薰染的腦袋想不清楚，他到底想要顧景堯給他什麼，祝霄鳴只知道，他受不得委屈。

祝霄鳴用額頭頂著顧景堯的心口，悶悶地問他：「你天天在我腦袋裡跑來跑去，為什麼啊……」

顧景堯低聲笑起來，胸腔震動。

這笑聲讓祝霄鳴生氣，他磨著牙，用腦袋頂了頂顧景堯：「不說就不說，不準笑了。總是笑我，我有這麼好笑麼？」

好似被貓舔了一口，顧景堯的心口軟得不像話。

他收了聲，用哄人的語氣：「我不笑，你再叫我一聲，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祝霄鳴眼中一片迷濛，好像籠上了一層熱氣要把他蒸發：「叫什麼……」

顧景堯不說話，灼熱的呼吸卻噴灑在他的耳邊。

祝霄鳴感覺口乾舌燥，抿了抿唇，他應該不予理會，反正顧景堯總是愛拿他尋開心。

可或許是醉了，又或者他本就想這樣做，祝霄鳴抓著顧景堯的襯衣，鬼使神差地從唇齒間吐出了一個音。

「喵……」

下一秒，他感到身體一轉，他被壓在了床上。

顧景堯的眼睛離他很近，近得他能看見那裡面洶湧的情緒，彷彿要將他吞沒。

祝霄鳴被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