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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婕妤被這一眼看得心中有些發堵,從鼻間溢位一聲輕哼:「皇后娘娘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叫我姐妹幾人好等。」
陸婕妤只瞧了姜寧靈一眼,便知她昨夜定未休息好。
眼下那一圈烏青,撲了粉也遮不住。
還要挑一支這般惹眼的步搖來戴上,是怕在宮妃面前露了怯嗎?
想來也是,大婚當日便被皇帝晾在一旁,昨兒夜裡指不定多輾轉難眠呢。
姜寧靈聞言,朝陸婕妤看去,目光微冷,叫陸婕妤心中不自覺有些發虛。
待想起這位皇后是如何死皮賴臉才謀到了皇后之位,陸婕妤頓時不怕了,不僅不怕,還迎著姜寧靈的目光望去,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姜寧靈輕輕皺了皺眉,問道:「這人是?」
若竹忙答道:「回娘娘的話,這是毓秀宮陸婕妤。」
陸婕妤聽得此話,只覺心中霎時間慪出一口血。
姜寧靈與她,包括一旁的唐才人,出閣前皆是京中有名有姓的貴女,哪怕幾人交集不深,卻也是知曉有這麼一號人的。且新帝納后妃,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陸婕妤不信姜寧靈不認得她。
一旁的唐才人聽得此言,倒是規規矩矩地拜了下去:「嬪妾參見皇后娘娘。」
另外幾人也忙跟著拜了下去。
陸婕妤見狀,這才不情不願地行了個禮。
「不必多禮。」姜寧靈說著,目光又落回到陸婕妤身上。
「陸婕妤品行不端,以下犯上,罰俸三月,禁足一月。」
陸婕妤睜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姜寧靈卻收回目光,聲音中帶著掩不住地疲憊:「本宮今日身體抱恙,若無事,便都回去罷。」
說著,也不顧幾人的反應,扶著若竹的手便轉身離去。
鳳釵下的珠串一步一搖,纖細地身子裹在織金長衫下,看上去彷彿是強撐著一般,隱約透出幾分羸弱來。
唐才人看著姜寧靈離去的背影,忽覺這位皇后似乎同她想像中的並不大一樣。
旁邊的陸婕妤彷彿才反應過來,一張臉氣得漲紅,咬牙道:「禁足?她憑什麼?」
唐才人心念一轉,換上一副笑顏道:「婕妤娘娘莫氣,想必是你方才說了什麼皇后不愛聽的話,她拿你出氣罷了。你去求一求皇上,也許便不必受這禁足之苦了。」
陸婕妤聽得這一聲「娘娘」,心中舒坦了不少,待又聽得唐才人口中「她拿你出氣」這句,心頭之火更甚,冷哼一聲,甩著帕子走了。
見陸婕妤恨恨離去地背影,唐才人身邊的侍女頗有些不解,唐才人笑道:「讓那個蠢貨去皇上面前告一狀,咱們便能知道這永安宮裡的究竟是個紙老虎,還是位真皇后。」
唐才人倒未想到,她這番推波助瀾,倒正順了姜寧靈的意。
姜寧靈回了寢殿,第一件事便是將頭上那隻分量不輕的步搖解了下來,而後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倚在美人榻上小憩。
若竹端了一盞溫熱的茶過來,姜寧靈喝了一大口,這才覺得有些發啞嗓子舒服了許多,而後將空了的杯盞遞迴給若竹,笑道:「我方才演得可好?」
美人兒眼眸燦若星辰,笑起來時彷彿有光華流轉,唇邊酒窩淺淺,帶出少女獨有的明媚來,哪兒還見方才半分強打精神的模樣?
若竹也被這笑感染,不自覺也帶上了笑意,接過茶盞來,順著姜寧靈的話誇道:「娘娘演得好極了,若不是奴婢昨夜裡就在殿門口守著,只怕也要以為娘娘是枯等了一整夜呢。」
若竹頓了頓話頭,又道:「奴婢愚鈍,娘娘既然想敲打她們,為何不直接搬出陛下?」
姜寧靈懶洋洋地倚在美人榻上,只覺渾身上下被碾過一般的痠疼感稍稍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