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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中招了嗎?
心中一沉,鬱詹抓住時故手腕的手下意識握緊。
忽然,他感覺有人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時故不知何時看向了鬱詹,直勾勾的,不帶任何情緒。
「鬆開。」時故聲音淡淡。
「你……」鬱詹一愣,直覺時故有點不太對勁,可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少年忽然暴起,朝時故衝來。
與此同時,狂風大作,蛛網密佈,大地也開始震動,隱約間,一個繁複的陣法丨輪廓緩緩成型。
這陣法與之前困住眾人的陣法不同,此前的陣法雖然精妙,卻沒什麼攻擊性,威勢上也欠缺許多,此陣則是不然,靈力充沛,殺氣內斂。
而且……
狂風凜冽,鬱詹在飛沙走石中眯了眯眼。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細微的靈力差異依舊證明,這個陣法和之前的,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壯漢臉色一變,當即追了上去,卻被一道憑空而起的蛛網擋住了路徑。
「閣下,想往哪去?」
這聲音頗為動聽,細聽還有些溫和。
壯漢猛地回頭,卻見不遠處的角落,不知何時佇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這裡居然還有一個人!
少年笑得張揚,反手就要將時故順走,忽然,一隻手攔在了時故面前。
詫異地挑了挑眉,少年疑惑地上下打量手的主人:「你不會以為我受了傷,就能被你一個築基期攔住了吧?」
鬱詹皮笑肉不笑:「你可以試試。」
第二十一章
「景秀,不要浪費時間,我拖延不了太久。」
正當鬱詹與少年對峙之時,那溫潤好聽的男聲再次響了起來。
鬱詹遙遙看向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身量頗高,身形修長,模樣算不上絕佳,卻給人一種平和溫柔的舒適之感,同少年簡直是兩個極端。
青年是從山谷後一個隱蔽的角落冒出來的,想必已經埋藏了許久,此刻正雙手結印,艱難地透過面前羅盤操縱著整個陣法,看得出壯漢的實力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僅僅是片刻功夫,他的額角就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知道了……囉嗦。」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景秀轉身欲走。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折回,猛地朝時故探出了手!
作為一名妖族,景秀的資質稱得上不錯,但不算頂尖。
若是尋常人有此等資質,基本也就滿足了,可景秀並不甘心。
於是,他修煉了一門極為陰邪的功法。
此門功法以「氣」為食,精氣血氣靈氣怨氣等等等等,其中,怨氣和戾氣是最好的補品。
因此,剛一看到時故,景秀就狠狠地心動了。
說來也怪,僅就外表而言,他完全看不出此人除了一張臉以外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再看氣息,他也感覺不出時故有什麼不對勁。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他的功法有如久旱之人遇到甘露,瘋狂叫囂。
方才他給時故傳音,說感覺到了他體內的怨氣,其實不然,確切的說,景秀自己也不知道這是股什麼氣。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此人一定是一個極大……極大的負能量體。
一絲貪婪自少年眼底閃過,他目的明確,速度很快,看上去似乎馬上就要得手。
而即將被抓的時故面不改色,一動不動。
成敗只在一瞬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鬱詹單手環過了時故的腰,一把將他撈了過去,手速快到無法捕捉。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時故有一個明顯的緊繃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