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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念幾乎是下意識揮舞長戟，根本來不及思考。只有這樣，他才能勉強擋住衡玉的劍。

因為下意識的反應，往往也是最快的。

衡玉的劍招太過凌厲了，這時候謝念也顧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直接與衡玉對打起來。

不過……說是對打，謝念且戰且退，心底苦笑，他其實一直處於被壓制狀態，根本找不到反擊的空當，全程只有招架之力。

明明只過去了幾個呼吸，謝唸的背已經滲出了一些冷汗。

衡玉把劍招最後幾劍揮完，率先一步退開，抖了抖袖子，從容淡定。

謝念也連忙收住長戟，勉強調整好呼吸的節奏讓自己恢復平靜。他左手執長戟，雙手抱拳給衡玉行禮，&ldo;晉王殿下安。&rdo;

小福子快步上去，給衡玉和謝念都遞了帕子。

衡玉把長劍放回到兵器臺上，用帕子擦拭雙手，目光落在謝念身上。

早在謝念踏入演武場時，衡玉就認出了謝念，所以方才有剛剛的試探。幾招過去，對謝唸的武功他已經心裡有數。

雖然謝念在面對他只有招架之力，但謝唸的武功已經算是一等一的好了。

畢竟他的劍招並非普通的劍招，將謝念拿來和他比，沒什麼太大的可比性。

&ldo;當日在酒樓，你知道我的身份?&rdo;頓了頓，衡玉微微點頭，&ldo;聽聞方尹光方大人與謝君賢將軍曾為同門師兄弟，關係頗好。如果是方大人，要知道我當日的行蹤也不算難。&rdo;

謝念微怔，知道一些事情瞞不住衡玉，倒也頗為坦然，&ldo;還請殿下恕罪，臣並無冒犯之意。至於謝君賢將軍，他正是臣的祖父。&rdo;

他受過祖上蒙蔭，身上早就有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官職，所以在面對衡玉時方才自稱為&ldo;臣&rdo;。

衡玉把帕子扔回給小福子，&ldo;能文能武，不愧是謝家子孫。&rdo;

謝念依舊維持著抱拳行禮的姿態，沒有回話。

&ldo;原本我只是向見見謝家後人，但既然你有意提前接觸我，我便多問上一句，你提前接觸我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殿下有意收復嘉雁關，踏平狄戎，而這，也是臣所願。慶朝如今沒有特別突出的將領，臣希望殿下能給臣一個機會。&rdo;謝念老老實實說道。

&ldo;你所想要的，陛下也可以給你。&rdo;在聽到謝念這番話後，衡玉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略微收斂，終於變得認真起來。

&ldo;想要效忠於陛下的人太多了。&rdo;謝念站直，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ldo;臣觀察過，朝廷如今養精蓄銳，隨時都有可能有大動作，如果不做些其他選擇，等到我朝與狄戎徵戰時，臣還只是個不得出頭的小將。可是謝家之仇，臣希望親手來報，所以選擇來接觸殿下。&rdo;

衡玉笑起來，&ldo;方大人知道你是如此想法嗎?&rdo;

&ldo;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這一切畢竟是臣自己的選擇。&rdo;

祖輩蒙蔭，時隔三十多載，幫他探知晉王當日行蹤已經夠了，再多的，謝念也不強求。

&ldo;我可以幫你，把你安排到邊境。武狀元的出身，從五品武將也是當得的。如今狄戎小動作不斷，你自己抓住機會往上爬吧。至於效忠我之事就不必了，我不想浪費一個帥才。&rdo;

效忠於他，前期的確很有益，但等謝念爬到一定高度，如果被人察覺這件事，他就很難往上爬了。

謝念那張俊秀硬朗的臉上有感激之色一閃而過，但他沒有多說，只是把晉王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