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非,你也好酒?(第1/2 頁)
滿堂寂靜。
李忘生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凝固,然後緩緩淡去,如這靜寂凝重氣氛的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杜如晦皺了一下眉頭,繼而面無表情地盯著李忘生,緩緩道:
“太虛宗的規矩是死的,沒有任何人有捷徑可走,杜淵自然走正常的內門弟子選拔途徑,也唯有這一條路可走。”
“掌門此言,嚴重了。”
李忘生垂著眸子,提起了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經心問道:
“所以杜長老的意思是,老夫就可以壞了這規矩?”
“”
杜如晦十指相扣,放在桌面上,一言不發,他的尾指輕輕一顫,繼而變成整個手掌都開始顫抖,細細聽去,甚至可以聽到他的骨頭在咯咯作響。
他面上的表情不變,後背卻已經溼透:
“杜某不敢。”
太虛殿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任何人敢出聲,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李家同杜家的矛盾。
杜淵算是杜家這一代的嫡長子,可李家這一代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子嗣。
但楚子歌畢竟同李子君尚有一紙婚約,李家同楚家的關係也絕非聯姻這麼簡單
李忘生收回了周身的氣勢,臉上又重新的綻起了笑意,平淡道:
“如晦啊,老夫知道你的想法,你放心,子歌這孩子太虛宗也不會為他單獨開小灶的,能否進入真傳弟子之列,還要看他自己。”
“宗門無小事,凡是涉及到宗門弟子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某些人總是說家族與宗門同體,可上官老掌門將這掌門位置交給老夫時就說過,宗門是所有宗門弟子的宗門,而並非某些人一家一姓的宗門。”
“你說,對不對?”
杜如晦臉色一僵,淡淡地哼了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李忘生臉色平靜地望著離開的杜如晦,而後,長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
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子君突然起身,好似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般,眸子閃爍道:
“掌門,杜長老所言在理,即便是楚家後人也不能走捷徑。”
“所以,這段時間我就住在不劍峰!親自督促子歌修煉,以確保子歌晉升真傳之列。”
“嗯,我這就去找子歌說”
話語落下,也沒有去看眾人的反應,便匆匆朝著殿外走去。
只留下了一眾長老大眼瞪小眼。
“光明正大開小灶是吧?”
李忘生搖了搖頭,嘟囔著,隨後眼睛瞥了一眼李子君身旁空蕩蕩的座位:
“這酒蒙子做什麼去了?又不來?”
楚子歌駕著馬車,沿著山路朝著太虛殿方向行駛著。
一路上他一直在思索著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得罪了那個叫做上官凝雨的女人?
為何她又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
這沒有道理啊。
難道自己這具身體也自帶了嘲諷光環?可是嘲諷的為什麼是個女人?雖然腦子有點不正常。
“說起來,我同她之間,唯一有交集的一點,便是李子君”
想到這兒,楚子歌的瞳孔猛地一縮,後背下意識地感覺到一涼。
壞了,莫非是昨夜李子君回去之後,對上官凝雨怒斥了自己的所為?將自己描述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頭,這才讓上官凝雨對自己帶有如此恨意?
思來想去,似乎唯有這麼一種合理的解釋。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看來此次想要得到李子君的原諒,並非一件易事
但事已至此,自己別無選擇,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