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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失去這樣一個女人?這似乎比他失去記憶還要糟糕。&ldo;但你不再這麼想了。&rdo;

&ldo;我已經足夠成熟，現在我知道世界上沒有什麼白馬王子，只有一群缺點或多或少的男人罷了。有時候他們穿著閃亮的盔甲，但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上面總有鏽斑。&rdo;

他想知道一切，所有細節，但問題太多了。&ldo;所以你和伯恩結婚了。&rdo;

&ldo;是的。&rdo;

&ldo;他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聰明。我愛的男人必須聰明。否則我會厭倦。也必須強大‐‐強大到足以挑戰我。&rdo;她微笑著，給人一種心胸寬大的感覺。

他問：&ldo;你們為什麼離婚?&rdo;

&ldo;價值觀衝突。聽起來挺抽象，但伯恩在兩次戰爭中都為了自由的名義冒過生命危險，西班牙戰爭和二戰‐‐對他來說，政治是第一位的。&rdo;

還有一個問題是路克最想問的，但他不知道怎麼說出來比較委婉，所以只能直截了當：&ldo;你現在有伴嗎?&rdo;

&ldo;是的。他叫哈羅德&iddot;布羅德斯基。&rdo;

路克覺得自己很蠢。她當然有伴。比莉是個美麗的離異女子，才三十幾歲，男人們會排起長隊追她。他苦笑了一下：&ldo;他是白馬王子嗎?&rdo;

&ldo;不是，但他聰明，能逗我笑，而且他愛慕我。&rdo;

嫉妒像尖刀一般刺進路克的心。哈羅德真幸運，他想。&ldo;我猜他和你的價值觀是一致的。&rdo;

&ldo;是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是他的孩子‐‐他是個鰥夫‐‐其次是他的學術工作。&rdo;

&ldo;哪方面的?&rdo;

&ldo;碘化學。我也把工作放在第二位，&rdo;她微笑道，&ldo;我對人的看法並非不切實際，但我猜在揭示人類精神世界的奧秘方面，我仍然是個理想主義者。&rdo;

這讓路克又想起了他現下的危機，如同意想不到的當頭棒喝，令他震驚而痛苦。&ldo;我希望你能揭示我的精神世界的奧秘。&rdo;

比莉皺起眉頭。儘管心事重重，路克還是注意到她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鼻子皺起來的樣子很好看。&ldo;你也許是頭部受傷，但沒有留下明顯的傷痕，不過那樣的話你會感到頭疼。&rdo;

&ldo;我的頭不疼。&rdo;

&ldo;我看得出你也沒有酒癮或者毒癮。要是你遭到了可怕的打擊，或者長期處於壓力之中，我也會從你或者我們的共同的朋友口中聽說這些事情。&rdo;

&ldo;所以剩餘的可能性是……&rdo;

她搖搖頭，說：&ldo;你肯定不是精神分裂，所以不可能接受藥物治療和電療，這種聯合治療方法會導致……&rdo;

她突然停住了，看上去大吃一驚，而她受到驚嚇的樣子也是那麼迷人，嘴巴張著，眼睛瞪大。

&ldo;怎麼了?&rdo;路克問。

&ldo;我想起了喬&iddot;貝羅。&rdo;

&ldo;他是誰?&rdo;

&ldo;約瑟夫&iddot;貝羅。我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因為我覺得這個名字是編造的。&rdo;

&ldo;還有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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