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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笑起來。那天整個談話都像這個笑話這樣輕鬆。
蘇北願意和羅伯特&iddot;羅森交往,很大程度上出於好奇心理,他想了解美國人是怎樣看這個世界的,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感到幸福,是不是感到生活和工作有很大的樂趣。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和羅伯特&iddot;羅森想向對方瞭解的東西,其實是一樣的。
就像初次見面那樣,羅森留給蘇北的印象真誠而坦率,有幽默感,和他在一起你會覺得世界很清純,一切骯髒都被過濾在了精神生活之外,你會覺得和鄙瑣的東西拉開了距離。雖然話題不可避免要觸及骯髒,但是你已經成了客觀描述它的旁觀者,你覺得自己的靈魂聖潔脫俗,就像沐著春雨。這種奇妙的感覺會對人產生很大的魔力。
這種對於精神層面問題的溝通,使蘇北感覺找到了一個真正可以進行交流的人。他還從來沒向任何人如此坦率地述說自己,他在述說自己中重溫了自己。他突然發現,多年來他都像是一葉漂移著的浮萍,現在也是如此。這正是羅伯特&iddot;羅森想深入瞭解的地方。於是,在蘇北和羅森之間,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接觸。
為此,蘇北順理成章地進入了褚立煬的視野。
不過,所有這一切都還沒有成為問題。生活之河平緩地流淌,雖然有一些漩渦,但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波瀾,像過去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一樣。
吳運韜把為盧荻寫作報告文學作為最重要的工作,無暇顧及其他,他甚至放棄到德國法蘭克福參加國際書展,專門守在家裡等金超拿出第一稿。
讓金超寫第一稿的建議是蘇北提出來的。蘇北說:&ldo;我看還是讓金超寫第一稿,好就好,我就不再插手了;要是不好,我再接過來也不遲……&rdo;
吳運韜把金超叫到辦公室,說:&ldo;那就由你來寫第一稿。&rdo;
金超早就感覺到了吳運韜在寫作這本書上對蘇北的厚望,從q省回來,他就以為沒有他什麼事情了,所以在這件事上較為消極,除了寫作小組開會,沒單獨和吳運韜就寫作問題交換過意見。這段時間他情緒很不好,在單位很少和人交談,遇到不得不說的事情,態度不冷靜;他在家裡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莫名其妙地發脾氣,用收拾屋子發洩心中的鬱悶。紀小佩早已經習慣金超的性格,蜷在沙發上,捧著一本書,津津有味地讀著,儼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金超對吳運韜表示說:&ldo;我全力以赴做好這件事。&rdo;
金超這時候已經接受了蘇北關於本書體裁和結構的設想。
吳運韜心裡很清楚,金超很有可能寫不出或者寫不好。金超說需要三個月時間,他說:&ldo;兩個月吧!我們後邊還有很多事情。&rdo;
金超安頓好了編輯室工作,就住到薊城飯店去了。
這正好是不回家的理由。
最近一段時間,金超和紀小佩處在&ldo;冷和平&rdo;狀態,彼此沒有衝突,說話和聲細語,相處客客氣氣,但是兩顆心都冷漠著,離得像恆星之間一樣遙遠。
紀小佩已經不再對她和金超的感情危機做任何挽救的努力。換一句話說,她現在的精神生活不在家庭,她非常偶然地開啟了一扇大門。
方伯舒教授患感冒,一個叫周肇基的博士生同學邀請她一道去看望方教授。
周肇基理論造詣很高,是北京思想界一個非常活躍的人物。他對於歷史著作的獨特解讀,使得他總是能夠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散見在報刊上的文章,引起了人們的廣泛注意。聽說一家出版社正在印製周肇基這些作品結成的文集,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看到書出來。周肇基的思想成為紀小佩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