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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雲婉再次聽到這聲久違的小姐,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但她還是強行忍住了,顫聲問了句,「母親真的讓你來接我回去了?」
語氣幾乎不敢相信,紅棗甚至還看到她伸出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掐,疼得她直抽氣後,彷彿才相信這不是夢。
「是真的。」紅棗點了點頭,「還是小姐收拾收拾東西跟著奴婢回帝都吧。」
「好。」傅雲婉當下就站起身來要去收拾東西,但才走了一步,又很快從巨大的喜悅中冷靜下來,「母親為何突然又同意讓我回帝都了。」
透過一年的反思,傅雲婉也意識到她當初辦的事情有多麼錯誤。
如今她無論做什麼恐怕也彌補不了這份錯誤,所以母親不可能這麼快原諒她,一定是還有別的事。
紅棗倒也不對她隱瞞,將方茹告訴她的話,盡數告訴了傅雲婉。
傅雲婉聽完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宸王當真在一年內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興旺起了宸王府?」傅雲婉的語氣彷彿在聽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她當初在帝都時,可是一點一點的看著宸王府落敗的。
所以才會那麼恐懼嫁過去。
一想到她以後要跟一個爛賭的夫君相伴一生,她當時的恐懼不比現在少。
「是的,小姐,千真萬確。」紅棗肯定地點了點頭,「青州就有不少商人捐錢修路,回帝都的時候,小姐能夠乘坐一段修好的水泥路,到時候小姐就知奴婢說得話是真是假了。」
「知道了。」傅雲婉垂下了頭,她住在這山上,山下的訊息都傳不上來,更別說遠在帝都的事。
明明只是被關了一年,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般。
真不知道再多待兩年下去,她會不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傅雲婉放下馬車車簾,看了眼那條平整而又堅不可摧的水泥路,在心中感嘆了一聲。
這次回帝都,說什麼她都不要再犯傻事了,任由表弟處置就是,只要別在把她關在那與世隔絕的地方就好。
從宮裡回去,謝安瀾又忙碌了幾日才得空,一大早的兩人就穿戴好衣服,準備今天好好的去花一花錢。
「殿下,先從哪裡開始?」走出王府不遠,就是車水馬龍的街道,陸乘舲左右看看,向謝安瀾問道。
「不用這麼麻煩,我只需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就能瞬間把身上的錢花光。」謝安瀾笑了笑,看了看兩人身上穿得工工整整的衣服。
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去談買賣的。
「什麼地方。」陸乘舲好奇。
「跟我來就是。」謝安瀾牽著他,也不管旁人看他們怪異的眼神,向一條有些僻靜的街巷而去。
不多時,他們就停在了勝安賭坊的面前。
陸乘舲抬頭凝視了會賭坊的店招,好半天才忽地一笑,「殿下這個花錢的地方可真是選得妙。」
「那是自然。」謝安瀾得意地挑了挑眉,帶著他進了賭坊。
早晨的賭坊不如晚上的那般喧囂,那些地痞流氓一類如今還在家裡呼呼大睡。
賭坊裡也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些從昨夜賭到現在還在賭的賭徒們,就剩下一些哈欠連連的小廝。
怕汙了陸乘舲的眼,謝安瀾也是刻意挑的這個時間段。
他們剛一進去,在櫃檯上垂頭打哈欠的李有乾晃了晃腦袋,準備迎接客人,當抬起頭看見是謝安瀾的時候,懵了懵。
「李掌櫃,有段時間不見了,怎麼不認識了?」謝安瀾朝他笑了笑。
「宸王殿下。」李有乾瞬間清醒了,朝謝安瀾躬身行禮,末了又對陸乘舲行了一禮,「王妃殿下。」
「無須客氣。」謝安瀾甩了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