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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家的兄弟嫉妒杜禮,這個其貌不揚又老實的兄弟,竟然得到盧家娘子的垂青,怎麼不叫他們眼紅?
久而久之,這嫉妒成了排斥,明裡暗裡,杜家兄弟都將杜禮當外人一樣,這樣的情況下,杜禮沒有氣受,那是不可能的。偏偏他又是個夯實的性子,遇著委屈,只會往肚子裡咽,直到盧氏在眾妯娌之間也備受欺辱,杜禮才一氣之下不顧父母攔阻,帶著妻兒搬出主屋,獨自過活。
而這,作為杜家老大的杜忠,竟然沒有絲毫的動作,反而跟著弟弟女人們胡鬧,生生的將自己的親兄弟逼出門庭,這算什麼大哥?
沒氣度沒胸懷更沒有能力,說實話,明夏暗地裡,很是不齒這位大伯的。自家老爹雖老實,擔當還是有幾分,也比他強多了。
沒有好感便捎帶沒有尊重,明夏理都沒理他,徑自走向床榻前,看見孃親捧著個手絹,正默默地滴著淚,她心裡也沒了計較。
怎麼說,這也是自家的孃親爹爹啊,雖然不是原裝的,可叫了四年,感情還是有的。如今看見一個無力地倒在床上,一個哀慼地悲泣不語,任是明夏老練冷靜,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大夫的話語言猶在耳,雖然明夏聽不懂那一長套的咬文嚼字,但她卻從中聽出了一些眉目,這爹爹的病症,不是熱暈了累癱了那麼的簡單,而且,只怕還會有生命危險。
這是大病症啊!
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好的不出現壞的必應驗。
“唉,盧大娘就不要難過了,孫大夫這不是開了藥,煎好吃下去,你家郎君說不定就好了。”吳大娘便是陳老伯家裡的,她現在正坐在床榻一側的椅中,柔聲勸慰著黯然悲慼的盧氏。
明夏心裡對陳老伯一家再添感激,看著盧氏那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滴落在手絹上,心中不忍,也隨著吳大娘勸道:“娘別擔心了,爹爹身體壯實,不會有事的。”就是有事,這麼著也沒用啊。
盧氏抬起眼眸,瞧了自家閨女一眼,又轉頭望著吳大娘道:“大娘跟夏兒說的都有理,只是我……”瞅了床上的杜禮一眼,盧氏的眼淚再次溢位眼眶,“我看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們娘幾個,可怎麼活……”
“放心吧,先不說三郎沒事,就是有點什麼事,家裡也還有其他兄長,斷不會不顧你們家的,你就別擔心了。”吳大娘說的篤定,卻不知這一說,盧氏更加傷心,淚珠子漸漸都要連起線來了。
話是實話,可是,能這樣說出來麼?
明夏無語地撇撇嘴,再瞧了瞧一直沉默不語的大伯……斷不會不管?哼,那可說不定。
他們管,那好,明夏願意不計前嫌,大家照樣是一家人。
他們不管,那也好,養活一個家,難道是什麼難事麼?
勸了一會兒,吳大娘見盧氏漸漸平靜下來,便起身回家,而那位大伯,也跟著起身告了辭,沒有任何承諾,就那麼隨便安慰了幾句,便走了。
唉,知道安慰,也是好的。
至於以後,還要看他們的誠意呢。
趁著盧氏發呆的當,明夏去廚房拿了些飯菜,順便吩咐了三娘看顧小郎,又照看了一會小火爐上煎著的藥,她便回到屋裡,她的娘現在心神不寧,連吃飯這檔子事都忘光了,身為女兒,總是要替娘多想一些麼。
“吃點東西吧,”明夏將飯菜端到盧氏跟前,一雙眼睛乞求地望著她。
“嗯……好。”盧氏果然受不了乖巧女兒的乞憐,就算是沒有胃口,也不能讓眼巴巴的女兒失望啊。
明夏笑了笑,靜等著盧氏吃完飯,便收了餐具,又道:“方才娘讓煎的藥快好了。”
“哦,我去看看。”盧氏一聽,連忙起身前往廚房,那藥可是能救郎君的命,叫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