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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飯桌上聽到的話你可以當做沒聽見,爺爺不會為難你。」怕她是迫於老爺子的話才答應的,靳邵禮權衡了一下開口,「你不必覺得,只有做我們某個人的未婚妻才能當靳家人。」
靳邵禮怕她太懂事,「我說過,你可以一直依賴我。」
可是,如果有別人的話,她還能依賴他嗎?
溫窈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她從來不是一個糊裡糊塗就為了這所謂的照顧犧牲自己的人,反倒是靳邵禮,「你是不是怕耽誤我?」
她揚起臉,認真道,「可是哥哥,說不定被耽誤的人是你呢。」
靳邵禮眯了眯眼,又聽到溫窈溫柔無害地說,「畢竟你都那麼大年紀了,以後我後悔了,你沒人要怎麼辦?」
後面越說越小聲,大概是心虛。
他大概沒想到她會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傷人」的話,面上微怔,然後就看見溫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所以,他剛是被說年紀大了嗎?
怎麼這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不那麼刺耳,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就那麼刺耳呢。
靳邵禮垂眼看她,莫名地沒覺得生氣,反倒有一種欣慰的感覺,至少她之前沒敢怎麼跟自己說話。
現在倒是敢說他年紀大了。
溫窈手上還殘留著草莓的汁液,她抬手拿起一張紙巾慢慢擦乾淨,「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的。」
她長睫顫了顫,「還是說……你不願意?」
對著微微有些受傷的眼睛,靳邵禮說不出半個不字。
那場談話以靳邵禮的沉默告終,溫窈也揣測不出他的心思。在靳邵禮離開後,她望著床邊放著的爺爺的照片出神,以前奶奶還在的時候,她偶爾也會這樣使點小心機,爺爺就會說你這小丫頭又開始裝了啊,奶奶知道她有時候裝無辜,仍舊會偏愛她。
那時候家裡總是歡聲笑語的,可惜後來奶奶走了,爺爺表面上仍舊樂觀開朗,但身子卻一天不如一天。
有一次溫窈偶爾撞見他在看著奶奶照片嘆息,現在,爺爺也不在了……
她想到剛剛靳邵禮對她的縱容,開始依戀那份溫暖,那種感覺就像是飛蛾本能地靠近熾烈的火焰。
如果爺爺知道她喜歡靳邵禮的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促成他們的吧,那時候他教過她,想要的東西就要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
可溫窈向來不爭不搶,誰能想到第一次實踐是用在了靳邵禮頭上呢。
溫窈在柔軟的床鋪上滾了個圈,又回想剛剛靳邵禮說過的話,好像從頭到尾他都在為她考慮,所以他也沒想過不同意吧。
他正好缺一位應付家裡的妻子,她能幫到他呀。
溫窈想,大概是她太小了吧。
她嘆了口氣,要是能大幾歲就好了。
隔了幾日,靳家給她補辦了個生日會,溫窈有些受寵若驚,直說不用,但攔不住靳母的熱情,「什麼不用,過生日當然要隆重一點。」
她被拉去化妝、穿上白色的禮服,攥著裙擺出來的時候像是公主一樣。
「拍好看點兒啊。」
被支配的靳野拿著相機,嘴上抱怨但動作很認真,「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我過生日就給我發個紅包。」
溫窈莫名地眼睛有些濕,好像又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氛圍,怕被別人發覺她的情緒,她吸了吸鼻子壓了下去。
蛋糕推到面前的時候,溫窈象徵性地許了願,拿著長長的鋸齒刀正猶豫著從哪兒切時,一旁的靳邵禮很自然地攥住刀,指尖微微觸到她,幫她一刀切到底。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靳野看著照片上莫名登對的兩人,忍不住低聲道,「怎麼搞的跟切結婚蛋糕似的。」
溫窈把第一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