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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生過什麼病,他的身體一直很好,除了關節炎以外。關節疼的時候,他有時得臥床休息,那種疼痛也很讓他痛苦。我的心都在為他流血,他吃了那麼多止疼藥,數量說出來能嚇你一跳,但他從來都不去醫院找醫生。不過,我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我姐姐就有風溼疼,她花了不少功夫去醫院找醫生,接受電療,但什麼效果都沒有,她的膝蓋腫得像南瓜那麼大,而且她的下肢一點都不能動了,這對她那種女人來說實在太殘酷了——她那時是個演員。如果你哪天想看的話,我的房間裡有她的照片。”
第五十一章 可憐的孩子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的。”
“其實我還想說,如果你不喜歡那些書,我就把它們拿走。我可不願讓那個叫潘曉雯的女人或者郭佳穎那個小騷貨過來拿走它們。”
房間很舒服,寬敞通風,也很乾淨,與知秋從房東的外表所推測出來的完全不同。當然,傢俱有些難看,儘管破舊了些,但還很結實,而且擺放有序。那些書同顧鵬飛警長描述的一模一樣:大部分都是小說,還是那種廉價的版本,有一些是俄羅斯的平裝書,還有關於俄羅斯歷史的成套書。先前那位房客唯一讓人為之一振的遺物是在床上掛著的漂亮小肖像——一定很古老,可能還很值錢。
知秋同房東就租住條款進行了一段時間不短的討價還價,最終知秋獲得了勝利。
“我可不是對每個人都答應這些條件的。”房東說,“主要是因為我看你挺安靜的。如果說在這間寓所裡,我最不願意看到什麼,那就是麻煩。我也知道這件可怕的事對任何人來說都已經是足夠大的麻煩了。至少對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喘了一口氣,坐在床上,似乎在證明這打擊還沒有結束,“我真的十分喜歡可憐的林克。”
“我相信你一定很喜歡他。”
“那個體貼的男孩,”房東繼續說,“他的行為舉止像是高幹子弟。有很多次,我的姑娘或者別的房客把我搞得心煩意亂時,他會說:‘高興起來。’他真的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不管知秋對這個感人的回憶有什麼想法,但這跟他曾聽人描述過的林克完全不一樣,他沒有忽視這一點小細節。
“現在想來一杯嗎?”知秋提議說。
“當然好啦,”房東說,“不過我可不是那個意思。好啊!你簡直好得沒邊了,但我這個時候不能喝酒……不過拐角處那個酒吧裡的酒還可以喝一點。去那家酒吧很方便,喝一點酒肯定能讓你晚飯吃得更好。”
房東把知秋擠到一旁,把頭伸到樓梯邊,喊他的姑娘去酒吧買一點酒。
“他們認識我,”他眨了眨眼睛又加了幾句,“大家都知道,我在這裡已經有二十年了,從來沒有人抱怨過什麼——現在這個世道,一個體面的人想獨善其身真是很困難的。有件事我可以打包票——我從來都沒怠慢過任何房客。我的房子就像他們的家一樣,你也會這麼覺得的。”
在酒的作用下,房東越來越喪失警惕了。他對郭佳穎這個所謂的自殺誘因有自己的看法。
“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怎麼了,”他說,“這個我沒辦法告訴你。這跟我沒有關係,我只要我的房客們行為規矩就行了。我總是跟我的女房客們說:‘我並不反對女生去看望她們的男性朋友,只是要保證絕不引起什麼麻煩。我們都曾經年輕過,但請你們一定要記住,我不想這裡發生任何麻煩。’我就是那麼說的,直到現在,這間屋裡也沒發生過任何麻煩事。但我得說,當那個小騷貨離開的時候我一點都不難過。不,一點都不。我也不喜歡她的那個新男朋友。我可以斷定,她大把大把花那個傢伙的錢,給那個女孩多少錢她也不會滿足的。這倒不是因為這個姑娘不懂禮貌,她過來見林克的時候總會給我帶一些小禮物,不過我從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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