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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百姓帶去的災禍足夠他們承受這樣的刑罰,可幼小的孩子很無辜,我們只能脫離律法,把孩子送走了。”
湘湘聽得內心動容,什麼話也沒說,為齊晦整了整衣襟就送他出門,回來收拾東西時,賢妃虛弱地笑著:“他方才那番話,故意表白給你聽,讓你知道他有多好呢。”
湘湘不禁笑道:“哪有娘娘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他知道了可要生氣了。”
賢妃笑:“那你高興嗎?”
湘湘連連點頭,“高興,簡直心悅誠服,我何德何能,能遇上他這樣磊落……”話到後來,不禁羞赧。想她總情不自禁地想親親齊晦,第一次突襲結果摔個大馬趴,今天又歡喜地忍不住抱上去,她從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喜歡一個男人,曾經的世界裡,將男人遠遠驅逐,連目光對視都讓她感到恐慌,可如今,恨不得天天依偎在一起。
難怪天底下那麼多的痴兒怨女,情為何物?真真是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齊晦離開後不久,威嚴的明德殿上,百官齊集,以宰相為首,烏泱泱地從殿內站到殿外,太子則孤身一人立在御座之下。
少時,太監一聲高呼,太子率眾臣跪拜行禮,老皇帝緩步落座,皺眉將所有人掃視一遍,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心內五味雜陳,抬手道:“眾卿平身。”
太子先起,之後一陣躁動,底下人還沒站穩,皇帝突然呵斥一聲,嚇得他們紛紛又跪下,唯有龐峻和齊旭,突兀地站在原地,可太子想了想,又跪了下去。
等皇帝過足了癮,終於讓大家站著說話時,龐峻代表皇帝,宣判了莫家的命運,如齊晦所料,不論老少,莫家男丁一律處斬,女眷發配軍營為奴,下人根據府中地位,或處斬或發配或重新買賣,會有專門的官員負責,拖延了許久的對於莫家的彈劾,終於有了結果。
朝堂之上,莫家子弟被當堂脫下官袍和發冠拖走,冤屈之聲響徹宮廷。太子面目沉重地站在御座下手,他胳膊上纏著厚厚的白紗,是昨日救駕所受的傷,但這也不足以證明他與此次刺殺沒有關係,恐怕以宰相為首的一大批官員,很快就要上摺子質疑太子的資質和用心。
可皇帝最大的本事,就是保住自己的地位,他長壽而健康地活到現在,就算這一次不得不將莫家滅門,也不能影響他坐下龍椅的穩固。
當大臣們還沒有從莫家人悽絕的冤屈聲中醒過神,皇帝忽然當眾道:“此次朕遇害,救駕有功的侍衛,均賞百兩白銀,而功勞最大的,自然是朕的太子。”他微微含笑,看著自己的兒子,“旭兒,你可有什麼願望,作為救駕有功的獎賞,朕都可以答應你。”
齊旭望著父親“慈祥”的面容,心裡一陣陣噁心,牙根緊咬定下心神後,屈膝道:“父皇,莫家人罪犯滔天,兒臣不敢袒護半句,只是兒臣與太子妃的婚事已定,還請皇阿瑪成全兒子一片心意,饒過太子妃,讓兒臣與她定期完婚。”
“呵……”皇帝忍不住笑出聲,趕緊掩了嘴,心中鄙視著兒子這點出息,面上則道:“朕既然當著滿朝文武說,任何願望都能答應你,這件事就照你說的辦,莫家人除了太子妃,全部入罪。”
龐峻稍稍抬頭看了眼太子,心內沉思,太子太聰明,失去了家族的太子妃,將來若成了皇后,勢必毫無作為,只是個被奉在中宮的泥娃娃,除了光鮮亮麗的外表,什麼都沒有。他親眼看著母親幫著孃家左右朝政,甚至架空皇權,他又怎麼會讓自己的皇后,成為第二個母親。
當有人提起要追責已故皇后的罪過,罷免皇后之尊時,皇帝更是當即否認更嚴厲斥責,說皇后幾十年在深宮勞苦功高,撫養太子更是皇家血脈的恩人,莫家的罪過皇后必然是被矇在鼓裡,幾句話就穩固了太子眼下的地位。
老皇帝心裡明白,只有太子,是可以安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