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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花率先發起了攻擊,地底似乎有什麼在動。魚歡歡本能的躲開,再次回過頭,只見自己剛剛站的位置,從地下鑽出了無數根枝條,正不甘的揮舞著沖自己而來。
魚歡歡在眾多藤蔓中,狼狽的躲閃著,不多時臉上,手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擦傷。
而鮮血的味道,更加激發了屍花的戰鬥力,進攻更為兇猛。
魚歡歡很明白,她體內有著磅礴的力量,但是她卻不得其法,像是守著寶藏,卻沒辦法拿出來用。
屍花揮舞著藤蔓,想像著吞吃的美妙感覺,越發的追著魚歡歡。
白珩什麼也沒做,只是將自己的配劍,扔了過去,「拿著。」
青鈺劍不敢違抗白珩,但又不願聽從魚歡歡,看了眼對面噁心巴拉的屍花,更是想飛回白珩身邊,太髒了,它才不要沾上。
劍也隨了主人的潔癖,連沾上點灰,都要嫌棄半天。
白珩一個眼神過去,青鈺劍就躺在了魚歡歡的手中。
委屈一會兒和命,哪個重要,它還是分的清的。
在躲避時,體內的靈力早已空了,強壓著經脈的刺痛,魚歡歡汲取著內府中的靈力,抖著手附在劍刃上。
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嘴裡早已滿是鐵鏽味,魚歡歡卻仍不自知,死死盯著屍花。
屍花全部的戰鬥力都在這些藤蔓上,若是自己將它全部砍斷呢。
這一戰,她必須打贏,不能輸,總是別人在保護她,可當敵人去傷害她重視的人,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那種無力太過於憋屈。
這股信念感支撐著魚歡歡,一頭衝進了密密麻麻的藤蔓中。一劍劍的砍斷藤蔓,不過多時,地面上已積累了一座小山似的藤蔓枝條。
屍花也很是惱怒,揮著半截的枝條,仍舊不死心。
靠著牆壁,魚歡歡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用劍支撐著身體,才沒有倒下。
本想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卻見屍花甩動那些被魚歡歡砍斷的藤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再次生長。
魚歡歡突然升起了一絲不甘,她已經用盡了全部靈力,卻仍打不過它嗎。
不,一定可以。一定是有什麼自己沒發現的,一定有弱點。
魚歡歡再次仔細觀察著屍花,正在修復的藤蔓中,有兩根一直圍繞著屍花的花根,回想著剛剛自己衝進去砍殺藤蔓的過程,屍花也有意識的在保護花根,不讓魚歡歡接近。
是了,那怕就是屍花最怕的地方。
白珩只看了眼滿身狼狽的魚歡歡,看似一派風輕雲淡,「死不了,就爬起來打。」
「別給本仙君丟臉。」
魚歡歡堅韌的眼神衝著屍花,帶著勢在必得,「嗯」。
說罷,再次砍向了屍花的藤蔓,這次不同,魚歡歡不再乾脆的砍下藤蔓,而是一點點的捅入,再拔出來,反覆的折磨著屍花。
雖然屍花可以將藤蔓再生,但被砍斷的痛苦,這種緩慢的痛感都是存在的。
看著旁邊那個危險的男人沒有出手的跡象,屍花也怒了,幾十根重新生長好的藤蔓齊刷刷的沖向魚歡歡,將她捲入其中。
魚歡歡狀似沒有打過,被藤蔓綁住。屍花張開了大口,送到嘴邊,準備大快朵頤。
算著自己同屍花的距離,魚歡歡握緊了手中的劍。
就是現在,魚歡歡猛地掙脫了藤蔓,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到了屍花面前,對著它的根部就是一劍。
從屍花根部噴濺出的紅色液體,沾到了青鈺劍上。
白珩識海里,只聽得青鈺劍劍靈哭唧唧的對他哭訴,「嗚嗚嗚,主人,我不乾淨了……」
「我破碎殘敗的身體,如何能配上完美無缺的主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