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ldo;那樣倒好了。是不夠呀。這就麻煩了。現在補訂來不及了,讓人家一個人與眾不同怪不好的……&rdo;
若槻皺起眉頭。
&ldo;不應該不夠的呀。&rdo;
&ldo;你也這樣看吧?數過盒飯的數目,沒錯。是新人人數多了一個。可能某個營業所突然增加了人,來不及聯絡吧。&rdo;
若槻望望走廊盡頭的第三會議室。相當於學校教室般大的房間裡,豎著個牌子,貼的紙上寫著&ldo;新人講習會場&rdo;,墨痕猶新。
榊原副課長一邊唸叨著&ldo;麻煩了,麻煩了&rdo;,一邊跑了過去。若槻目送著她的背影。
望一眼櫃檯那邊的大鐘,已過了晚上8點半。
若槻在重複這樣的事:手指間夾著兩枚粗粗的象牙私章,交替著蘸過印泥後蓋到檔案上。不時要用紙巾拭去沾在印章側面或手指頭上的紅色。這種印章與郵戳式的不同,蓋章時非使勁按不可,為此他的手開始隱隱作痛了。
已幹了近兩個小時該由工業機器人來做的事了,事情還是沒完。他是在每一個外務員的管理檔案上輪流蓋上支社長印和內務次長印。
為了生意和應酬,一天有大半時間在外跑的支社頭頭是否有時間過目如此大量的檔案,從常識角度想想,馬上就明白了。但現實中,總社各部門為了完成自己的公文,要求支社每日都提交大量檔案。
這就理所當然地非得由某個人來代替支社長或內務次長蓋印。
可是,不管是多小的事,支社長印總不能交給剛人職的女文員。結果,像若槻這樣的基層幹部,就要在某個人少的夜裡麻利地大蓋一番印章了。
機械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若槻的注意力分散了,思緒飄蕩著。
不知何時起想到了阿惠。
松井警官告訴他阿惠是如何被菰田幸子綁架的。那是一個令人吃驚的堅忍的做法,摻雜著稚拙和狡猾。
7月14日早上,幸子進人大學校園。她似乎是一身舊衣,用草帽和手帕遮臉,拉著一輛裝紙箱的拖斗車。那是一個極成功的偽裝,誰也不會去注意她。
恐怕她事前已觀察好阿惠會在哪座大樓的哪個房間。她將拖斗車藏在大樓背後,自己躲進了離阿惠研究室最近的女廁裡。似乎在裡面花了三個多小時等候阿惠。
離出口最近的那一隔間從早上起一直關著門,大學裡不止一個人證實了這一點。
阿惠上午似乎上過一次廁所。那次是和同事一起,幸子只好放棄。然而,午休時阿惠又上廁所時是單獨一人,不巧廁所內又沒有其他人。
幸子像聽見獵物腳步聲的蜘蛛一樣,從隔間裡撲出來,用那把砍刀抵著阿惠,迅速將她推人隔間內。
被菰田幸子的猙獰面目和大砍刀所驚嚇,阿惠似乎失去了抵抗的氣力。依照菰田幸子的命令吞下幾顆白色藥片。
松井警官說,尚未確認那些藥片是什麼,但從阿惠說吞下後即迷迷糊糊的情況來看,推測可能是嗎啡一類的麻醉鎮痛劑。
另外,已確認菰田幸子給住院中的菰田重德服用了一種嗎啡類的鹽酸可待因。
也許從服用麻醉劑到藥力發作要過一段時間,於是幸子又將浸了刺鼻的藥水(哥羅仿或乙醚)的布蓋在阿惠臉上。等阿惠完全失去知覺後,將她裝入預備好的麻袋,搬到拖斗車處。
將布袋移上拖斗車,上面用紙板覆蓋。然後,從大學到黑屋的十公里的路程,幸子似乎是手拉拖斗車回去的。她就像用毒液麻醉獵物、然後搬回巢穴的細腰蜂一樣……
這種實施方案,常人即便想得出也做不來。光天化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