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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嘈雜聲音，臉上卻看不出究竟是什麼表情。

&ldo;的確是趙小娟殺了黃先生。&rdo;追捕者們如實匯報，&ldo;那是一股超乎尋常的可怕力量，傷害力相當驚人。&rdo;

……

&ldo;不、不回去處理屍體嗎？&rdo;車裡，白曦聲音輕弱嘶啞，眼眶也有些泛紅，能看出來的確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ldo;施天會處理好這些事，而且就算是警察先發現，在做過屍檢後，他們也會清楚這些人不屬於地球。&rdo;韓卓回答，&ldo;只要人類沒有傷亡，警察絕對不會調查這些事，相反還會幫忙掩蓋。&rdo;

白曦點頭：&ldo;嗯。&rdo;

&ldo;別擔心，我們馬上就到家了。&rdo;韓卓抱緊他，&ldo;別想剛才的事，乖。&rdo;

白曦閉起眼睛，身體卻依舊不受控制地戰慄，黃靖遠的死狀，以及右手那恐怖的麻木觸感，無一不在刺激著他的神經。以至於車子剛一停穩，白曦就踉蹌沖向路邊，跪在花壇邊沿吐了個天昏地暗。

過往的路人都在奇怪地看他，韓卓脫下自己的風衣，輕柔裹在了他身上：&ldo;乖，沒事的。&rdo;

吳子剛去便利店幫他買了瓶熱飲，又問：&ldo;需不需要鎮定劑？&rdo;

&ldo;不用了。&rdo;韓卓抱著人站起來，&ldo;今天到此為止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rdo;

吳子剛點點頭，目送他們進了大廈門。

兩人這次回的是星海路的高層公寓，白曦一進門就開始脫外套，然後對韓卓說：&ldo;燒掉。&rdo;

韓卓點頭：&ldo;好。&rdo;

白曦大力關上浴室門，左手胡亂擰開水龍頭，他甚至來不及先調熱水，就迫不及待地站在了花灑下，讓那冰冷刺骨的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

韓卓一直守在門外，水聲嘩嘩不絕，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白曦才裹著浴袍開啟門。黑色的短髮凌亂翹在他頭上，完全沒有擦乾，還在不斷往下滴水，通紅的眼睛裡依舊是揮之不去的茫然和恐懼，嘴唇蒼白冰冷。即使浴室裡充滿了熱騰騰的蒸汽，看起來也沒能給他帶去任何溫暖。

&ldo;小白。&rdo;韓卓試探著叫了一句。

&ldo;你去洗澡！&rdo;白曦本能地後退一步，他不想再沾染任何殺戮的氣息。

&ldo;ok，我去沖個澡，你乖乖站在這裡。&rdo;韓卓舉起雙手，然後又叮囑了一句，&ldo;聽話。&rdo;

白曦沒有理他，而是又轉身回到浴室，繼續在水龍頭下瘋狂洗手‐‐或者乾脆說是自虐。

韓卓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再回來時，白曦的雙手已經被他自己搓到通紅，卻依舊沒有停下。

&ldo;我們先出去好不好？&rdo;韓卓語調溫柔，動作也很輕緩，想讓自己看起來儘量沒有壓迫感。他悄悄關掉水龍頭，然後拿過旁邊柔軟的兔子毛巾，把他的雙手裹了起來。

白曦沒出聲。

&ldo;乖，要聽話。&rdo;韓卓扶著他的肩膀，把人從浴室帶到臥室，讓他躺在了柔軟的被子裡。

&ldo;我……我沒事。&rdo;白曦嚥了咽口水，想要緩解焦慮，&ldo;你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我過一會就沒事了。&rdo;

&ldo;我知道你沒事，而且等冷靜下來之後你就會發現，自己其實做了一件非常勇敢的事。&rdo;韓卓把他的頭髮一點點擦乾，&ldo;但是不要緊，我們現在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