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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的確需要和他當面討論這個問題，不過那是明天該做的事。&rdo;韓先生笑了笑，&ldo;今晚只有一個任務，好好享受燭光晚餐，這也算是獎勵，為了你最近所有的優秀表現。&rdo;

&ldo;韓先生，&rdo;琳達正好端著一盤洋蔥圈出來，她一邊吃一邊吮手指，&ldo;請允許我科普一下，一般正常人慶功，都會選擇去熱鬧的大排檔，或者至少也是一個能大聲起鬨喝酒的地方，而不會選擇鋪滿玫瑰花和香檳的燭、光、晚、餐。&rdo;

白曦：&ldo;……&rdo;

&ldo;和香檳蠟燭沒有關係，小白只是單純地喜歡頂樓餐廳，也喜歡透過玻璃看城市夜景。&rdo;韓卓往櫃檯上拍了兩枚漂亮的寶石，&ldo;買單，我想我們該離開了。&rdo;

&ldo;不需要事先預約一下旋轉餐廳嗎？&rdo;琳達在身後大聲問，&ldo;畢竟那裡每天都有很多情侶，位置很緊俏哦。&rdo;她刻意加重了&ldo;情侶&rdo;兩個字的讀音，聽起來恨不得讓音調狠狠砸到地上。

&ldo;不要聽她亂說。&rdo;韓卓拉開車門，&ldo;真是唯恐天下不亂。&rdo;

白曦替自己繫好安全帶。

&ldo;還是說你其實也想去一個熱鬧的地方？&rdo;見他沒有說話，韓卓又試探。

&ldo;我還是想去玻璃餐廳。&rdo;白曦說完又提醒，&ldo;對了，剛剛你喝酒了。&rdo;雖然並不會醉，但依然會被交警查出酒駕，總不能解釋說你們人類管不著，我是個外星人。

韓先生：&ldo;……&rdo;

車裡的空氣很安靜。

過了一會，白曦問：&ldo;你是在緊張嗎？&rdo;

韓卓回答：&ldo;我沒有。&rdo;

白曦說：&ldo;哦。&rdo;

你叫不緊張。

然後空氣就變得更加尷尬起來。

過了一會，白曦又提議：&ldo;不然我們還是打車去大排檔吧，我突然有點想吃炒花蛤。&rdo;

韓先生沉默地開啟軟體叫網約車。

幸好接單的師傅是個話嘮，從兩人上車開始，就開始喋喋不休說東扯西，從時政要聞到明星緋聞，再到自己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津津有味唾沫飛濺，硬是把車裡變成了單口相聲館。

白曦被他逗得直樂，看起來似乎已經忘了剛才發生過的事情，韓卓坐在他旁邊，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懊惱、哭笑不得、還是慶幸地鬆一口氣。

雖然天上在飄雪，不過戶外大排檔的生意還是相當好，兩人等了十分鐘才有座位。炒花蛤、炒蝦爬、烤扇貝、還有老闆新推的豪華蔥姜波士頓大龍蝦，比起旋轉玻璃餐廳似乎也不差。

一片雪花飄進白曦的衣領裡，冰得他打了個激靈。

韓卓問：&ldo;圍巾要不要？&rdo;

&ldo;不要，滿身都是汗。&rdo;白曦把難咬的蟹鉗丟進他碗裡，然後又問老闆要了一打生蠔。

蟹鉗上有幾個咬出來的整齊小洞，不用想也知道，他剛才和這個大鉗子進行過怎樣艱苦卓絕的鬥爭，韓卓笑出聲，用手指輕輕把那層堅硬的殼捏得粉碎，只把軟乎乎的肉放回他的勺子裡。

白曦：&ldo;……&rdo;

他好像又發現了韓先生了不得的新用法。

過了一會，雪漸漸大了起來，它們繞著路燈飛舞，像是一片又一片剔透的寶石，一朵又一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