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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挾到了電梯裡。

他說：&ldo;我們去商場。&rdo;

劉春春繫好安全帶：&ldo;你又要去買衣服嗎？&rdo;

王遠辰回答：&ldo;給你爺爺買生日禮物。&rdo;

劉春春說：&ldo;啊？&rdo;

跑車一路轟鳴，帶著幾分耀武揚威和迫不及待，一頭衝進了滾滾車流裡。那個千瘡百孔的木質禮盒無疑刺激了王先生，卻也提醒了王先生，他並不想在這方面輸給別人‐‐尤其是，輸給可惡的白曦。

劉春春還在客氣，他說：&ldo;真的不用了，我已經買好禮物了。&rdo;

&ldo;是什麼？&rdo;王遠辰一邊開車一邊問。

劉春春回答：&ldo;圍脖帽子手套，一個紅包，我還要負責訂蛋糕。&rdo;

&ldo;那他還缺什麼？&rdo;王遠辰又問。

劉春春原本想說什麼都不缺，但又怕身邊的暴力奧特曼再度狂躁，於是仔細想了想，回答道：&ldo;……嗯，那不然我們再去買一點吃的吧，軟爛的點心和肉食，他應該會很喜歡。&rdo;

王先生對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但是劉春春緊接著又道：&ldo;反正，不准你買愛馬仕阿瑪尼還有阿斯頓馬丁，所有馬……所有太貴的東西都不準買，我爺爺這輩子也沒見過奢侈品，這會嚇壞他的。&rdo;

王遠辰總算揚了揚嘴角：&ldo;是嗎？&rdo;

&ldo;走啦，我們去路邊這家商場，一樓就有土特產。&rdo;劉春春拉拉他的衣袖，&ldo;也不用走遠了，免得到處都堵車。&rdo;

王先生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聽取意見，把車停到了負一樓。

和他經常去的商場不同，這是一家擁擠而又熱鬧的購物中心，一樓的熟食區瀰漫著肉類剛出鍋的香氣，每一樣商品看起來都相當誘人，戴著白袖套的售貨員大媽一聽是給老人過生日，還免費打了個禮籃包裝，滿噹噹的食物裝進去，也頗有幾分老一輩都喜歡的豐收感。

&ldo;這下好啦。&rdo;劉春春拉著他擠出商場，笑著說，&ldo;先謝謝你，我爺爺一定會很高興。&rdo;

王遠辰納悶：&ldo;你哆嗦什麼？&rdo;

劉春春牙齒打顫：&ldo;因為冷啊。&rdo;

天色此時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暮風雖然不至於像刀，刮在臉上卻也有微小的刺痛。劉春春有過敏性鼻炎，一冷就要打噴嚏，眼見他已經開始眼淚汪汪，王遠辰解下自己的圍巾，嚴嚴實實裹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帶著略高於常人溫度和高階香水的味道，劉春春第一反應就是，還挺好聞。然後在他還沒來得及第二反應之前，就又有一件溫暖的大衣罩在身上，徹底阻隔了所有夜空中的寒風。

王遠辰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用衣服裹著他往馬路對面的地下車庫走。又一陣冷風颳來，吹亂了他微長的頭髮，路燈也在這個瞬間被點亮，映出他眼底難得安靜的光來，奇蹟般就溫暖了整個世界。

劉春春說：&ldo;你會感冒的。&rdo;

王遠辰拉開車門，讓他坐了進去。

空調調高之後，劉春春堵塞的鼻子也就通暢了很多，他扭頭感激地說：&ldo;謝謝。&rdo;

車裡瀰漫著肉類熟食的濃烈香氣，這讓王先生的肚子不合時宜地&ldo;咕咕&rdo;叫起來，和平日裡不食煙火的高冷形象相當不符，畢竟就連白曦都覺得，他八成靠著喝風就能活。

劉春春在籃子裡翻了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