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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賀呈說「可以」,又問他:「剛說要親,怎麼親?」
裴小拾這時候抬起頭來,垂著的兩條胳膊撐住沙發,傾著上半身湊到坐在一旁的萬賀呈面前,再乖乖閉起眼睛,說:「都可以。」
他說都可以,萬賀呈果真就只是托住他後腦勺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嘴唇已經分開,臉依舊貼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或重或輕的氣息。
近到萬賀呈能看見裴小拾臉上的絨毛,看見他面板和嘴唇都沒什麼血色,但或許是最近睡得早,之前那一點黑眼圈消退了不少,雖然跟分手前的好氣色沒得比,但至少能看出目前整體的狀態有在好轉。
萬賀呈直起腰,把頭稍微抬起來一些,依舊是托住他後腦勺,以俯視的角度看他仰起的臉,指腹在他臉頰上颳了幾下,說:「氣色是好了。」
裴小拾徐徐睜開眼,因為湊得近,又有身高差,所以要仰著臉看人,突然抿起嘴笑:「你在車庫就說過這話了。」
萬賀呈知道,也知道自己說的這兩遍都不是說給裴小拾聽的。
離得近,嘴巴跟嘴巴幾乎要貼在一起,裴小拾只要稍微往前靠就能親到萬賀呈的嘴,於是說話間又似有若無地去蹭萬賀呈的嘴角,就像彼此的兩片唇瓣是挨著長在一起的。
萬賀呈品到甜絲絲的草莓味,知道就算不吃糖裴小拾也一直很甜。
裴小拾以前就總愛來親他,不管是兩人一起做飯、看電影、大掃除甚至是冬天湊一個桶前泡腳,在他出門上班前,下班回家後,上床睡覺或起床上班,任何時候裴小拾逮著機會就要跟他親。
這次萬賀呈也順他的意,由著他親,沒阻攔他這一揩油行為。
親著親著,裴小拾手往下去了,按在了萬賀呈那處。
隔著西褲帶著點兒勁揉,生生把萬賀呈揉硬了。
又要去解萬賀呈皮帶,卻半天解不開那金屬搭扣,兩隻手都用上了,冒了一頭汗好半天才解開,抬頭看見萬賀呈垂眸看著他的眼神是古井無波,好像他只是幫忙解了條領帶。
「要在這兒?」萬賀呈起身,褲頭因被開啟搭扣拉下拉鏈而大大敞開,回過身來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邊膝蓋陷進沙發,褲腰也由此再往下滑落一些,露出裡頭的鼓包。
裴小拾也在沙發上跪直了,膝行到他面前,紅著臉說:「我來之前自己在家清理過了。」
裴小拾總是替萬賀呈考慮,會自己清理,也不要萬賀呈戴套,明明受方更應該要保護自己,但他總不覺得吃虧,畢竟喜歡著萬賀呈的整個過程都讓他很開心。
萬賀呈垂手掐住他臉,突然笑了一下:「裴小拾你能不能改改,也別這麼喜歡我。」
裴小拾好像是突然就把萬賀呈的話聽進去了,抬起頭,小狗一樣拿自己的臉頰蹭主人的手心,說:「是太喜歡了讓你有壓力了嗎,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改的。」
改是不可能改的,只能儘量不表現那麼多的喜歡出來——有十分的喜歡但不能表現十分。
不過目前來看裴小拾其實也只展現了五六分,萬賀呈就覺得他已經是「太喜歡了」,那以後最好只是展現兩三分。
可是裴小拾對萬賀呈的喜歡是就算只展現一分都是想要跟萬賀呈一生一世的喜歡。
這可怎麼辦才好,裴小拾突然有點苦惱。
萬賀呈說:「改改吧,比如先讓我去洗個澡。」
雖然裴小拾坐飛機來深圳前已經自己在家裡洗香香了,他卻覺得現在萬賀呈不洗澡也可以的。
有什麼不可以的,全部的萬賀呈他都很喜歡。
裴小拾作為當事人其實沒有意識到自己真的很戀愛腦。
萬賀呈又把皮帶扣上了,見裴小拾跪在沙發上低頭不說話,就拍拍他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