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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嗯了一聲：&ldo;瞭解。&rdo;

康宸瞧了瞧她，忽然說：&ldo;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rdo;

&ldo;也不算早。&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你提示說你本家在t城那天。算一算也就比現在提早了十天。&rdo;杜若蘅笑容溫婉，&ldo;你要相信，你的保密工作做得相當好。&rdo;

景曼負責承辦的論壇會議在次日的上午結束。前一晚照例是與會代表聚餐，紅白酒是席間必定少不了的東西。到了中午十二點杜若蘅確認已辦理完離店手續的與會 代表名單，汪菲菲在電話裡語意深長地告訴她：&ldo;只剩下1407號房間的客人還沒有退房。因為客人特殊，服務生也不敢貿然去催。&rdo;

到了下午兩點的時候她再詢問，汪菲菲還是原樣的語氣告訴她：&ldo;1407號房間還沒有退房。&rdo;

杜若蘅掛了電話去十四層，在心裡說她只是本著對酒店對客人負責的態度。周晏持但凡紅白酒摻雜喝就會很不舒服，臉色蒼白得厲害，有時候可以因此睡上一整個白天。

她輕敲了房門無人回應，一記皺眉之後直接刷卡開門。

房間裡面沒有一絲酒氣，窗戶開啟，紗一樣的鏤花窗簾搖曳般飄蕩。周晏持正坐在沙發裡出神，幾個手指關節抵在額角。聽見聲響，帶著幾分詫異地回過頭來。

&ldo;……&rdo;杜若蘅突然覺得站在當場的自己有點傻。

她在周晏持的眼神底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總不能解釋說，我怕你死掉了都沒人發現所以特地來看一看吧？

周晏持總算先開口：&ldo;有事？&rdo;

杜若蘅硬邦邦回應：&ldo;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前臺說你還沒有退房。&rdo;

周晏持說：&ldo;稍等，馬上。&rdo;

杜若蘅一言不發往外走，周晏持又把她叫住。這回他叫了一個久違的名字，他叫她&ldo;蘅蘅&rdo;。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叫她。她不準。每次他喊出這兩個字，她必定會跟他翻臉，可能性百分之百。

杜若蘅身體一僵，半晌才轉過頭來。周晏持看著她的眼神複雜，但語氣很溫柔：&ldo;你想的話，讓緹緹以後跟你一起生活好不好？我知道你捨不得她。&rdo;

☆、第十二章

半晌杜若蘅才找回聲音：&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周晏持很平靜：&ldo;沒有什麼其他意思。如果你想，就由你來撫養她。&rdo;

杜若蘅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周晏持有多疼愛周緹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真正是含在嘴裡都怕化了的鞍前馬後。讓周晏持割讓這麼個寶貝無異於在挖他心肝，杜若蘅根本不能相信他的話：&ldo;你想做什麼？&rdo;

她的眼神很警惕，直覺就是他有什麼陰謀。這種不信任讓周晏持幾乎苦笑：&ldo;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在認真跟你商量這件事。&rdo;

&ldo;你是說真的？&rdo;

周晏持揉著眉心無奈點頭。

可杜若蘅還是摸不清他在想什麼，這讓她不得不猶豫著問出口：&ldo;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rdo;

&ldo;……沒有。&rdo;

&ldo;你覺得周緹緹太粘人了打擾了你跟人約會的時間？&rdo;

&ldo;……沒有。&rdo;

&ldo;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