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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徐，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顧亦徐低頭翻看，隨口應了聲：「你說。」

柯蔭端視幾秒，冷不丁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談戀愛。」

顧亦徐搭在畫冊上的手輕微抖一下。

這反應落在眼中，等同於變相承認。

柯蔭暗嘆一聲，心想果然如此，緊接著丟擲下一句——

「和程奕，對嗎？」

顧亦徐猛然抬頭，詫異地看著她。

「你怎麼……」

話卡在一半，顧亦徐驚訝極了，她不知道柯蔭什麼時候發現的。

ra無奈搖頭。

「我問你，隔壁車位停泊的那輛保時捷992，是之前讓我訂製德國原裝的那臺不錯吧？」

「你一向不喜歡開車，買了跑車也不會去開，打算把它送給誰？」

「前天不是你的生日，那生日蛋糕是給哪個人準備的？」

顧亦徐咬著下唇。

這三連問下來，短時間內她根本沒法想到合理的解釋。

「恰好，我手上有一份簽署他過的家教合同，出生年月日資訊恰好對的上。」

顧亦徐的沉默，令柯蔭不由表情凝重幾分：「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

「說明你不僅和別人戀愛了。」

「而且。」

她難得加重語氣，一字一頓：「你們還在同居。」

顧亦徐緊張得說不出話，畫冊紙張一角被捏得變形——她沒打算刻意隱瞞這段戀情，但也不代表要張揚到所有人都知道，因為曾經發生過的事，她爸媽總對自己周圍的人懷有戒心，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倘若柯蔭發現了程奕與她的關係，自然會向父母透露，這是顧亦徐最不願意看到的。

到目前為止，她都沒打算把那件實情告訴程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柯蔭擔憂得蹙起眉：「從上大學後，你的心理狀態已經很健康，為什麼突然要找心理醫生？」

顧亦徐怔愣，小聲「啊？」了下。

柯蔭柔聲問：「你讓我幫聯絡醫生，難道不是感到不舒服？」

「……」

顧亦徐有些納悶：「沒有，我挺好的。」

柯蔭不解，「那為什麼要找醫生。」

顧亦徐其實是給程奕找的，哪想ra竟理解岔了。

她剛欲解釋，臨出口前，忽然想到是因為什麼……

頓時不太好意思說。

她支吾著，「我，我就隨便問問。」

柯蔭抱有一絲懷疑。

儘管剛才和顧亦徐對話間，她留心到對方的狀態，似乎沒有什麼異常。

但還是出於謹慎，再詢問一遍：「真的？」

顧亦徐乖乖點頭，說：「你覺得我現在看起來，像是有事嗎？」

柯蔭這才放下心來。

她當時看到顧亦徐發的訊息，有些嚇壞了，還以為是病情復發。而在發現顧亦徐在戀愛後，柯蔭不由自主將二者聯絡上——戀愛中男女情緒都不穩定，若是情侶間發生爭吵太正常，如果程奕因此傷害到亦徐，那後果不會是他們中任何一個人想看到的。

ra比亦徐大了足足8、9歲，年齡差距沒有成為她們之間的阻礙。一直以來，她與亦徐私交不錯。

但往細說，她們除了是朋友，也是上下屬的關係。

五年前顧氏夫婦聘請她到亦徐身邊，一是為了照顧。當年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學校開除了不少人，但亦徐一度不願意再回去上學，厭學情緒嚴重，後來被送到澳洲親人那邊養病半年，期間她一直陪同左右，兩人最開始的友誼也是在那段時間結下的。

第二便是作為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