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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活而又生動。

&ldo;你今天沒去上學？&rdo;許清明揮開心頭酸楚的記憶，轉移了話題。

&ldo;啊，沒。&rdo;陸香穗低頭看著腳尖，&ldo;不念了。……看孩子。&rdo;

果然！

看著她落寞的神情，許清明心裡一痛，忍不住一步跨到她跟前，幾乎是跟她四目相對了。這樣的舉動立刻又讓陸香穗戒備起來，她猛地退了一步，有些忐忑地望著他說：

&ldo;你……你忙你的，我要回去了。&rdo;

許清明瞭然一笑，他的香穗向來是玲瓏謹慎。看著她走出一段距離，許清明揚聲說道：&ldo;香穗，我知道你名字，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呢？&rdo;

陸香穗頓住腳，轉身，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他，卻不說話。

&ldo;我叫許清明，記住了。&rdo;

☆、不速之客

陸香穗抱著小寶回到家中，進門沒看到剛才來的那說媒的女人，只見陸振英和王中春、陸高遠坐在堂屋，正小聲說著什麼。見許香穗進來，三個人臉上的神色便都有些古怪，六隻眼睛一起盯著她看。

陸香穗本來打算把小寶抱進裡屋床上睡的，被看得硬生生頓住腳，她望著眼前的爸媽和她哥，忍不住問道：

&ldo;媽，爸，怎的了？&rdo;

陸振英沒搭腔，反倒跟王中春對了下眼色。一旁陸高遠卻耐不住了，急吼吼站起來問道：&ldo;香穗，你在外頭處了什麼人了？怪不得你那樣聽話就答應退學了，原來這裡頭還有事兒啊！&rdo;

陸香穗聽得莫名其妙，立刻反問道：&ldo;哥，你說什麼呢？什麼處了人？你要說退學的事情，家裡決定了的，又能由著我嗎？&rdo;

&ldo;香穗，剛才來人來給你說媒呢，你知道不？&rdo;陸振英問陸香穗，一雙眼睛緊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答案來。

&ldo;媽，你不是叫我抱小寶出去哄哄，我哪知道啊！&rdo;

陸香穗一邊說，一邊心裡忐忑著，雖說她只有十五歲，但&ldo;說婆家&rdo;這樣的話題也不會覺得太震憾，畢竟農村裡的姑娘十六七歲幾乎都會找婆家，村裡比她大上一兩歲的姑娘，好多都開始相親或者有婆家了。

農村的孩子懂事早，尤其陸家，然而早熟卻並不代表陸香穗願意這麼早找婆家。八十年代的偏僻農村，自由戀愛還是個躲躲閃閃的話題，真沒那麼自由的。何況陸家。她姐當初嫁給錢衛東，也都是她媽當家做的主，輪到她，自然也不可能由著她的心意來。

一個姑娘家，在小小年紀自己又做不了主的情況下，找婆家嫁人便等於嫁給了一個未知的命運，根本就是拿自己去賭一場。所以，說到這話題，陸香穗直覺而來的不是羞澀，反而是不安。

&ldo;香穗，你不知道？裝的吧？我就不信，你要真不知道，人家能指名道姓來咱家說媒求親？&rdo;

&ldo;哥！你瞎說什麼呢！&rdo;陸香穗不禁氣惱了，陸振英自己是坐家女，上一輩就只生女沒生男，才把陸振英留在家裡招贅，陸振英自然就格外重視&ldo;男丁&rdo;。她這個哥，叫她媽驕縱的只有兩樣本領最強：好吃和懶做。

&ldo;高遠，那是你妹，你混說什麼！&rdo;陸振英扭頭瞪了陸高遠一眼，又飛快地給王中春遞了個眼色。

&ldo;香穗，按說你現在才十五，說這些事的確早了，不過……&rdo;王中春猶豫了一下，看了眼陸振英又接著說，&ldo;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