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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煙和玉娘鬧矛盾的時候民女不在,要是民女沒有回房休息,當時勸一勸綠煙,綠煙不會賭氣跑出客棧,也就不會出意外,都是民女的錯!」
江寒恕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一旁立著的張勇忍不住安慰,「春櫻姑娘別太難過,這怎麼會是你的錯!」
春櫻擦著淚,「不,是我的錯,綠煙冒雨跑那麼遠去到河邊,這才不小心落到水裡沒了命。要是我在她身邊攔著她,她就不會跑出去。」
聽到這話,江寒恕修長的指尖敲了下桌沿,探究的目光看向春櫻,「你為何篤定綠煙是失足跌入河中而死?」
春櫻的哭泣聲突然停止,她緊緊捏著襦裙,低著頭道:「民女…民女不知道綠煙是怎麼死的,只是綠煙粗枝大葉,性子有些莽撞,平時走路也總是不看路,民女這才覺得她是去到河邊失足落入了河裡。」
說到這兒,春櫻又緩緩抬起頭,目光有一絲閃爍,「大人是發現了什麼嗎?難不成綠煙是被人害死的?」
江寒恕挑了挑眉,「這你無需知道。」
他接著道:「你與綠煙感情深厚,想來她的許多事情你都知道。綠煙的心上人是一位陸秀才,他們二人感情如何?」
聽到「陸秀才」三個字,春櫻攥著裙裾的手倏然用力,她穩了穩心神,道:「自然是兩情相悅,情意綿綿。」
「那,除了綠煙,陸秀才可與霓翠班其他女子有過親密往來?」
春櫻:「沒有,霓翠班其他姐妹有各自的相好,和陸秀才沒有多少往來。陸秀才學識淵博,又潔身自好,他不是風流放蕩之人,也並不經常來霓翠班,點的最多的也是綠煙和民女的戲臺。」
江寒恕慢慢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綠煙是你的好姐妹,若不是出了意外,她快要與陸秀才成親了,你覺得這兩人可相配?」
靜默片刻,春櫻的神情透著幾分低落,「自是…相配。」
提到交好姐妹的親事,春櫻的情緒卻是如此低落。
江寒恕打量她片刻,漆色視線看向春櫻的雙腕,她今日穿了一身窄袖綠裙,雙腕被窄袖嚴嚴實實包裹著。
江寒恕道:「你可以去大廳了。」
春櫻慢慢起身,出去時她的臉色愈發蒼白。
江寒恕又召李德成詢問了一番,隨即他大步去到大廳,客棧的梁掌櫃迎上來,「大人。」
江寒恕言簡意賅:「調查命案需要,所有人都要搜身。」
兇手拿走綠煙的玉鐲,玉鐲被扔掉還是藏起來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兇殺和綠煙動過手,兇手的手腕不可避免會有劃傷。
聽說要搜身,朱玉娘神色慌亂起來,連「民女」都顧不上稱呼了,「大人,為何要搜身?我們又沒有害綠煙,你憑什麼搜我們的身。」
而一旁白著一張臉的春櫻,掩在袖中的雙手微微發抖,「玉娘情緒太激動了,但是大人無緣無故搜身,總要給我們個理由。」
江寒恕墨眸環視一週,「死者的玉鐲不見了,這就是理由。」
玉鐲?原來是要搜查綠煙的玉鐲,春櫻雙手不再顫抖,情緒恢復了幾分。
然聽到此話,朱玉娘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不能搜,不能搜!」
因太過恐懼,她全身的氣力彷彿被盡數抽走,身子一軟跪在地上。接著,清脆的一聲響起,一個桃色的玉鐲從她的袖子裡滾出,咕嚕嚕落到地上,碎成了兩半。
這個玉鐲,正是綠煙的鐲子。
這時,春櫻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力,她衝到朱玉娘身旁,指著她,「這是綠煙的玉鐲,好啊,玉娘,是你殺了綠煙。」
極力隱藏的東西被發現了,朱玉娘大腦一片空白,驚慌失措尖叫起來,「我沒有,不是我害了綠煙,我也不知道這個玉鐲是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