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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聽玫一直在強忍著,忍著沒罵出來,只是抬眼用看跳樑小丑的眼神看她。
於曼莎身旁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似乎聽得煩了,鬆開她挽著的手,拿著手機自己去旁邊玩了,「你自己慢慢罵吧。」
於曼莎跺了跺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作響,喊他:「紀凌陽,你敢走?」
紀凌陽頭都沒回,直接就走了。
於曼莎回頭狠狠瞪她一眼:「你說話啊?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不見啊?道歉啊,要不然我讓你傾家蕩產一文不剩。」
「跪下來,」她伸手去推她肩膀,「給我道歉。」
姜聽玫側身躲過,抬眸冷冷地看著她。
於曼莎一手落了空,借力一沒,高跟鞋差點踩滑,一個趔趄手直接撞上了旁邊玻璃門,疼得她叫出聲。
「賤人!」於曼莎伸出另一隻手就要打她:「我讓你躲了嗎?」
姜聽玫扔了飯盒,也想以同樣的方式回應她。
結果於曼莎的手還沒伸過來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麼?」冷冷一聲,沒有溫度。
和昨夜裡的淡漠聲音相比起來多了絲不容拒絕的命令冷漠。極具威懾和壓迫感。
她聽過這聲音三次,每次都不一樣。
於曼莎手腕被捏得生疼,看清身旁的男人的臉時,腿都軟了。
有點顫抖著開口:「忘舟哥,你…你怎麼了?我教訓一個賤坯子而已。」
「——啊!」於曼莎伸手捂住手腕大叫起來,求饒:「忘舟哥,你別,你別這樣,我手快斷了,我錯了,我錯了,……」她痛苦地面容猙獰起來,「疼……疼,我錯了我錯了,忘舟哥你放過我……」
紀忘舟嫌惡似的鬆開手,一手半插著兜,睨了她一眼,警告:「管住嘴。」
於曼莎連忙往旁邊跑
,一邊跑還一邊點頭道歉:「好的,忘舟哥,對不起。」
長指扣了扣袖口,他看也沒看她一眼,冷聲道:「別叫我名字,我噁心。」
於曼莎不敢不聽,恭恭敬敬答「好,忘,……大哥。」
紀忘舟沒回答,於曼莎才灰溜溜地走了。
目睹了全過程的姜聽玫站在原地,有些慢半拍地抬頭看他。
他撩了下眼皮,男人的睫毛很長,在陽光下在眼窩下鋪出一層陰影,襯著冷白皮,安靜英俊。
「謝謝。」她輕輕開口,語氣真誠。
紀忘舟低嗯了聲,垂眼看她,她眼眶有點紅腫還有點青黑。
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看見她的時候,她眼眶都是紅的。
很愛哭嗎。
「來看朋友?」他平靜地問,語氣中聽不出情緒。
姜聽玫彎腰撿起飯盒,抿了抿唇角回:「嗯。」
鼻間又聞到了那股極淡的薰香,似佛經經傳,香爐漸溫。她忽然有些好奇,他是個怎樣的人。
以剛剛於曼莎對他態度來看,他身份肯定不簡單。她叫他wangzhou,是遙遙望洲中的望洲呢?還是其他的wangzhou?
她不得而知,斂眸斂性,自嘲地想,也不必知道。
世上哪還有真心可言。
「我走了,謝謝。」姜聽玫轉身往門外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杏眸清澈平靜,如無風湖面。
紀忘舟一手按壓著手上機械錶,看著她的背影,眼眸微微沉了沉。
……
到陶雨杉病房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病房裡傳來電視機的聲音,她進去的時候正看見陶雨杉半躺在床上看電視。
見她進來,陶雨杉連忙伸手像她比了比遙控板,「姜姜,你來啦。」
姜聽玫抿唇淡淡笑笑,將帶來的飯盒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