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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人擠在操縱室裡,周遭瀰漫著緊張的空氣,還有不知誰身上散發出來的玫瑰味的香水氣息,我想應該是那個五短男身上所散發出來的。
緊閉的操縱室擋不住鋸齒與祭臺之間強烈的摩擦聲,以及那鑽入眼中的火花。我低頭傻傻的痴望著操縱臺上的按鍵,直到那擾亂兩耳的噪聲消失。
我走近青銅祭臺,挪開兩側的固定帶,將坐床放到最低,然後拿起一邊的抹布擦拭乾上面用來幫助切割的水。
幾個人合力把被切割下來的青銅板搬下來,由於是沿著那圈焊接痕跡來切割的,所以也就輕而易舉。
可是剛剛掀開青銅板,一干人等就都沉默了,或者說,是傻眼了‐‐在底部之內,還有一層青銅材質的內層,然而與最外層底部不同的是,它是凹進去的,而且呈現出一個人形,頭部與四肢都很完整,每個部分凹的程度也不同,頭部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而洞中才是真正的青銅祭臺中空的內部,從洞口處還可以分辨得出,這一層青銅不過是一指厚而已,可見造此祭臺的工匠手藝有多麼高超,更令人疑惑的是,其中曾經放置著怎樣一具屍體,而那具屍體生前是什麼重要身份。
我與袁浩相視一望,便都心中有了數,的確,這個夾層便是曾經放置屍體的地方無疑,而開啟祭臺的人也沒有開啟這一層繼續探查其內部。這說明什麼?屍體才是重點,青銅祭臺只是一副偽裝嗎?我不得而知。
我在考慮是不是要讓袁浩再開啟這一層以便確認,但顧慮卻在阻止我。我如果說話,很容易引起那個五短男的注意,何況他已經默默瞥了我很多眼,袁浩雖嘴上說不必擔心,但就讓我戴口罩一事可以看出,他不是沒有顧慮,而來者極有可能認識我,而且對我構成一定程度的威脅。
我正想著,不料袁浩卻從我面前走過去,似是故意蹭了我一下,我一個激靈,恍然間一抬頭就與那個五短男打了個照面,他正用一種極其冷酷、兇險的眼光看著我,但怎麼看都有點猥瑣。我心頭一顫,轉身閃向了青銅祭臺的另一側,故意站在瞭如山丘般身材的四眼田雞後面。
我見那五短男也不再盯著我,轉身走去了切割室外邊,與那幾個坐在切割室外地板上的黑人下手談起話來。而袁浩則一邊拿著照相機拍個不停,閃光燈閃得人頭痛。
&ldo;他娘了個猴的!這是啥!?&rdo;四眼田雞伏在青銅祭臺上,手裡拿著一塊抹布,捅了捅我。
我看著他手裡的抹布,上面沾滿了黑色的黏狀物,但確切地說是深紅色,樣子像豬血,我頭嗡地一下,然後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很顯然這是他拿著抹布伸進那個洞內沾上的。我不由得想起,青銅祭臺內其實是有&ldo;水&rdo;的,說是水,是因為我覺得曾經那個滿是積水的墓室會從青銅祭臺的雕刻縫隙間流入積水,可如今再想,我才發覺自己忘卻了&ldo;祭臺&rdo;的含義,沒有想到裡面大部分有可能都是血。
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捂口鼻,卻想起自己戴著大大的白口罩。
&ldo;給我拿卷膠捲去。&rdo;袁浩一邊擺弄著相機說道。
我對他這種毫不客氣的語氣感到不屑,但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發作,只好作罷。
&ldo;在哪裡?&rdo;我問。
&ldo;牆角書櫥左邊第一個抽屜裡,要柯達的。&rdo;他繼續說。
我看到五短男一夥人還在切割室門外小聲竊語著,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在走出去的那一瞬間,我感覺他們停止了交談。再等我拿到膠捲往回走時,竟發現他們都齊齊站了起來,目視著我,但幸好還呆在原地。
我更加緊張了,神經如同緊繃在鼓上的牛皮一般。
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