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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答應朕,萬萬不可輕舉妄動。”沐奕言訕訕地收回了手,不放心地叮囑道,“不然以後你說的話,遞的奏摺,朕都一概不準,你讓朕學這個學那個,朕也全部都不學,就做個你最討厭的昏君!”
這些話中帶著由心而發的關切,讓俞鏞之心中不由自主地浮起一層暖意,這樣的沐奕言,拋開了一直的淡然偽裝,露出了幾分胡攪蠻纏的任性面容,落在他眼裡,居然讓他有種無賴可愛的錯覺。他怔了片刻,心中一凜,想起了他此來的目的。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能否請陛下坦誠以告?”他緩緩地說。
“俞大人問話,朕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沐奕言見他語氣鄭重,只好也正襟危坐地答道。
“陛下到底為何不願選秀納妃?要知道,陛下此時根基未穩,這是最便捷的穩固朝中勢力的方法,現在三年之期一經出口,陛下便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面,只怕洛太妃在永和宮都快笑掉了大牙。”俞鏞之略帶責備地看著她。
沐奕言怔了一下,半晌才嘴角微微一翹,好整以暇地問道:“俞大人,朕也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有喜歡的女子嗎?”
這個問題讓俞鏞之一下子有些答不上來,他自幼醉心於學問,七歲出口成章,十歲以一篇像模像樣的策論名噪京城,被譽為神童。自此之後,他入學、應試、入朝,一步一步,平步青雲,沐天堯對他賞識有加,而他也兢兢業業地回報沐天堯,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名聲在外,喜歡他的女子很多,家裡人也催促了多次,張羅過一回,結果因為父母吵了起來而告吹,一個喜歡好友的女兒,一個看上本家的表妹。後來有人來提親,他就雲淡風輕地說上一句“尚未立業,何以成家”打發了。
好友凌衛劍為了六公主沐語之殫精竭慮,差點送了性命,這讓一旁冷眼旁觀的他驚異不已,這世上真的有這麼盲目而不顧一切的感情嗎?凌衛劍足智多謀,怎麼看,那個天真忍心的小魔頭都配不上他,他怎麼就被俘獲了呢?
凌衛劍聽了笑得很舒暢,留下了一句話:“鏞之,你這樣的性子,真不知道動情了會是怎樣,我很希望能看到你為情所困的那一天,或許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愛慕公主了。”
看到好友夫婦蒹葭情深,他心裡隱隱也有些豔羨,只是這些年來,他還真沒有遇到過一個能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
沐奕言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芒,俞鏞之沉默了片刻道:“陛下,臣心在朝堂,並不在意那些兒女私情,更何況,娶妻當求淑女,只要懂得孝順公婆、善於持家便可。”
這回答在沐奕言的意料之中,她不知道該喜該憂,俞鏞之這波瀾不驚的性子,的確很難想象他為了一個女子寤寐思服、輾轉反側的模樣。
她點了點頭道:“俞大人,朕於你剛好相反,不管你信還是不信,人生苦短,朕自從成了這四皇子之後,所求的只不過是有心愛之人相伴左右,自在悠閒地過上一輩子,現在莫名成了天子,實在是出乎朕的意料,若是今日再讓朕為了穩固政權和一群不相干的女子共處後宮,看她們爭權奪利、年華老去,朕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不要也罷。”
“這……臣不是要讓陛下非去喜歡一個女子不可,陛下不喜歡就少碰不碰,喜歡便寵著疼著,最心愛的就把皇后之位留給她就是,”俞鏞之勸道,又頓了頓,隱晦地說,“若是陛下有其他隱情,也不妨和臣說說,臣說不定也能像個萬全之策。”
沐奕言雙眼一抬,朝著他看了過去,這一眼氤氳柔媚,彷彿一條蛛絲般黏在了俞鏞之的身上。
不知為何,任是俞鏞之屏息凝神,他的心還是怦怦亂跳起來,幾乎不敢迎視她的目光。
“俞愛卿,朕倒是的確有隱情,”沐奕言朝著他露齒一笑,“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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