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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年頭抄兩本書也未必能得這麼多的錢。
「你這要是每天都畫,得攢不少錢呢。」
顧準笑它是在痴人說夢:「這樣的好運氣你以為每天都能碰到?物以稀為貴,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
系統一想也是,可是它又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不好!那幅畫的落款不是你的名字!」
顧準卻淡定得要命:「本來就不是我的畫,如今賣出去了就更不是我的了。」
電光火石之間,系統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好傢夥,合著這人竟然是個代筆的槍手!」
顧準臉色一變:「在胡說,撕爛你的嘴!」
系統想說自己沒有嘴,可問題是它根本不敢說話。
要死,它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小反派的威懾力高,這以後還不得被他壓得死死的?
系統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剛剛他們碰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落款上寫的那個溫如言了。長著倒是一副的君子相,不過卻總喜歡拿鼻孔見人,方才見顧準過去的時候臉上表情了可豐富了,像是不高興,又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叫系統費解。
顧準拿了錢,心情還不錯,威懾過後還順便跟系統解釋了兩句:
「這個溫如言溫老爺是我一年前結識的主顧,那時我正想去書肆裡面賣畫,結果跑了好幾家都一無所獲。半點名氣也沒有的書生,即便他們想買我的畫,也會把價格壓到最低。我見這些人實在無恥便絕了賣畫的念頭。誰想到這時候竟然遇到了這位溫老爺,他家境也算富裕,在鹽官縣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畫師了,只可惜,這麼多年都沒有一點長進,願意買他畫的人越來越少了。
說來也可笑,那些書肆看不上我的畫,可等那些畫蓋上了溫老爺的名字之後,價格竟能翻好幾翻。那位溫老爺一開始待我尚可,後來約莫是見到自己的畫賣不出去,我的畫一拿出來卻立馬被要走,心裡有些不平衡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畫賣給了他?還署上了別人的名字?這事兒要是被人知道的話,估計你也會被人唾棄的。」這不是弄虛作假嗎,那那些買畫的人能樂意才怪呢。
顧準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別無選擇。」
他只想多掙一點錢,家裡實在太缺錢。抄書又浪費時間,他每日都得花費不少的時間在讀書上,根本抽不出空來抄書,權衡之下,唯有此道來錢快。
在縣城裡面轉了一圈之後,顧準把家裡缺的不少東西都購置齊全了。柴米油鹽哪樣都要花錢,還有他用的那些紙筆更是個耗錢的玩意兒,等到東西買的差不多的時候,顧準手裡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掏出荷包一看,裡面只剩下了20文。
這20文就是顧準如今全部身家了,省吃儉用的話,還可以再撐一撐。
每次出門都是這樣,顧準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家一點家底也沒有,想存錢是不可能的事,能存點糧食就不錯了。
等到了家之後,顧準立馬把大半的糧食送去了吳嬸子家。
吳嬸子是隔壁村的人,嫁給吳二叔已經二十多年了,膝下有兩個兒子,張子吳明,次子吳漢,都是忠厚老實人。吳嬸子與顧準母親早年相識,這些年來一直默默照顧準兄妹三個,顧準去私塾裡面讀書的時候,顧長安和顧長樂兩個都是在吳嬸子家裡面吃飯。顧準也不好白占人家便宜,所以每每備足了糧食。
才剛送完了糧食,顧準就發現自己來客人了。
從吳嬸子家裡面出來的時候,顧準一見門口停著的那輛馬車就猜到了是誰來了。
進去一看,果然是他們的知縣李大人。
李況身邊還跟著兩個衙役,且身著官服,應當是剛從官府裡面出來、特意抽出時間來看望他的。
顧準走了進去,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