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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夫人見高崇德鐵了心想要把女兒往死裡打,氣血立馬上頭,一把奪過藤條:「你要打她,先打死我好了!」
高芩趕緊縮排她娘懷裡。
「你以為我不敢?」高崇德一個藤條甩在高夫人手背上,「唰」地一下,手上便是一道見肉的血痕。
高夫人慘叫一聲,難以置信。
高崇德,他竟然還真敢?!
高崇德又恨又怒,目光掃在被打得趴在地上起不來的高芩,還有邊上蠢笨如豬的高修文,咬緊牙很:「都是你養的一對好兒女,讓我在知縣大人一家丟盡了臉面。你知道今兒縣衙的師爺給我帶了什麼話嗎?鹽場裡頭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裡取笑我,笑我治家不嚴,笑了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那是我一個人的錯嗎?」高夫人火氣也上來了,高崇德當著韓姨娘這個小賤人的面打她,她哪裡還憋的住?「若不是你天天念著要我討好李夫人,我至於受這委屈嗎?」
「合著你還委屈了?」
「我不委屈誰委屈?這個家裡裡外外誰操持的?你高崇德能穩坐鹽監之位又是誰的孃家出的力?如今倒好了,自己風光了便把恩情忘得一乾二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扶持那賤人的兒子,我告訴你高崇德,想都別想!老孃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如願的!」高夫人火氣上頭,歇斯底里。
高崇德指著狀似癲狂的高夫人:「瘋了,你瘋了。」
高修明此時方才站了出來:「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如今再說什麼也沒了意義,更何況小妹與母親身子柔弱,實在是受不得這藤條。為今之計,還是早日與李家、顧家賠禮道歉,了結了這樁是非才好。」
高修文一聽到還要給顧準道歉,立馬炸了:「呸,你安得什麼心,不知道爹最恨的便是顧準嗎?要道歉你一個人去道,別拉低了我們高家的門楣!」
高崇德收了藤條,臉色陰晴不定。
「知錯就改,如何能叫拉低門楣呢?」高修明一幅講道理樣子:「爹,那顧準雖卑劣,但如今咱們也得分清輕重緩急。冒然得罪李大人不合算,還不如先忍了這口氣,讓李大人與李夫人消消氣。至於往後如何對付顧準那都是往後的事,他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哪能跳得出咱們的手掌心?何苦因小失大呢?」
是啊……他若是想教訓顧準,有的是機會。高崇德此時也找回理智了。
只是讓他對顧準低頭高崇德是做不到的,他便看向這母子三人:「事情是你們鬧出來的,顧家那邊也得你們去善後。限你們三日內去顧家賠禮道歉,將此事解決了,否則,別怪我家法伺候!」
「爹!我——」
「休要再說。」高崇德直接打斷,轉身離開。
高修文杵在原地,惱得許久都說不出話來。他惱的不是自己母親被打了,也不是自己妹妹做錯了什麼事,而是他竟然要去給顧準道歉。
顧準配嗎?
高修文字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晚上都消,因為沒有睡好,第二日起來的便晚一些。想起最近先生總是對他雞蛋裡面挑骨頭,高修文便慌的不行,趕忙讓車夫駕著車送他去了學堂。
晚是晚了一些,可奇怪的是先生竟然不在學堂裡頭。高修文正覺得奇怪,鄧季文突然一腳跨進了學堂,看到高修文在這兒,故意拔高了聲音:
「天大的事兒,你們猜李大人過來幹什麼?」
學堂裡頭的學子立馬騷動起來:「這麼說來你是知道的?」
鄧季文沾沾自喜:「我自然知道,李大人是過來收徒弟的,他欲收顧準當他的入室弟子!」
「什麼?!」鄧季文地一句話,猶如一滴水濺入了油鍋裡,炸的整個學堂裡頭都沸騰了。
「真的嗎,李大人怎麼會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