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縣、城有時住三五天、有時住七八天,但超不過十天就會啟程往下一站,即使在路上江祥明也不放過他,所以有許多個上午他都是在馬車上睡醒的。
江祥明並不避諱和他的關係,因此隨行的人都知道他是江祥明的男寵,清高的人對他輕蔑不屑,趨炎附勢的就想辦法討好他,而輕視也罷、討好也罷,他都不知該怎麼應付,就算成天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見外人,也照樣有人找上門來送賄,更有一些僕人惡意地當面嘲諷他甚至故意指使他幹這幹那。
幹苦活累活他並無怨言,反而是江祥明不高興,除了撤換掉那些僕人以外,又命令他隨時隨地都跟著自己,暴露在眾多研判、諷刺、甚至是不懷好意的視線下,他的精神壓力可想而知,但他不敢違背江祥明的命令,更不願肯求江祥明收回成命。
“你怎麼越來越沒精神?好象也瘦多了。”
正站在院子裡發呆的於拾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急忙施禮,“世子殿下。”
來的是顯親王世子江祥煦,江祥明的親哥哥。他和弟弟一起當欽差大臣,卻是暗訪,總是趁夜晚沒人時來找江祥明,知道他也是欽差大臣的恐怕就只有夜夜與江祥明同眠的於拾了。當於拾知道自己賣身的是何等人時,簡直傻了,有時看著江祥明與手下的隨員評判當地官員的優劣、討論對犯法官吏的處置……仍然不敢相信每夜的枕邊人竟是這麼個掌握生殺大權、左右眾官前途的大人物。
江祥煦扶住於拾不讓他跪下,“別這麼見外,你是我弟弟的情人,叫我聲大哥就行了。”
於拾連忙擺手,“不……不是……我不是少爺的……情人……我只是個賣身的奴才罷了……”
江祥煦一愣,打從京城出發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弟弟夜夜與此人同榻,看得出二人的關係絕非一般,卻想不到他只是弟弟的玩弄物件!弟弟他……竟然也學那些不長進的貴族蓄養男寵嗎?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在莊儒文身下時的悲傷與苦楚,推己及人,怒火從他心底裡燃了起來,“你是說祥明他硬逼你,你並不是心甘情願嗎?”
於拾連連搖頭,生恐江祥煦誤會,“不!不!我是心甘情願的!少爺為我爹花了二十萬兩銀子,我……我是心甘情願!”
江祥煦皺起眉,聽於拾結結巴巴地說完事情經過,眉宇皺得更深,“原來如此,但祥明這麼做仍然太過分了,你也太委屈了。”
於拾垂下頭,“我不委屈……畢竟……就算我想賣身救我爹,也未必有人肯出這樣的價錢……我沒別的東西……只有……我自己……少爺願意買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江祥煦悠悠長嘆,“天下事真是不盡如人意啊……”
這聲嘆息裡充滿了感慨,於拾抬頭看他,這位地位顯赫的顯親王世子臉上似帶著淡淡的憂容,好象滿懷心事的樣子,難道他們這些衣食無憂、不慮錢財的人上之人,也有解決不了的煩惱嗎?
忽然身後傳來陰陰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
江祥明!於拾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逃開,與江祥煦保持距離。江祥明常常會莫名其妙地生氣,他一生氣起來,聲音就會變得極度低沉平穩,而後遭殃的就是自己。這是他從無數次經驗中得到的常識。
臉色有些怪怪地看著哥哥,江祥明問:“哥哥,你怎麼大白天的就來了?你不是要去清州?”
江祥煦也沉著臉看著弟弟,“黑行會分舵的舵主趙義,你為什麼不殺他?”
“他是毫無抵抗、束手就擒的,如果殺了他……”
江祥煦打斷他的話,“他姦淫民女、逼死人命,死有餘辜!”
可是如果就這麼殺了他,那個人不會饒了你啊!江祥明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哥哥嫉惡如仇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而哥哥和那個人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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