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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睡得怎麼樣？&rdo;

&ldo;啊，&rdo;楚溪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搖了搖頭。

&ldo;以後我也該注意些來找你的時間，&rdo;榮真擦過楚溪的身前，坐到了椅子上，&ldo;總是讓你強打精神。&rdo;

楚溪連忙，&ldo;沒關係的，什麼時候我都有時間的。&rdo;

榮真又道，&ldo;我上次找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rdo;

&ldo;有了些，&rdo;楚溪從抽屜裡翻出一封信，信封上寫著&ldo;程督雲&rdo;三個字，&ldo;公爺聽說過這個人嗎？&rdo;

楚溪把信放在榮真面前，&ldo;是去年的一位進士。&rdo;

榮真眯起眼，兩隻手指夾起信，利索地拆開信封，把寫了程督雲資料的信抖了開，&ldo;這還是個大才子？&rdo;

&ldo;是，&rdo;楚溪點頭，&ldo;雖然只是個進士，但是卻被召進宮裡做洗筆了。&rdo;

&ldo;這我倒是有點印象，但當時皇上好像愛寫上詩了，好幾個都被調到御前了。&rdo;榮真點點頭，&ldo;但是他也沒什麼背景，我和太后都沒放在心上。&rdo;

&ldo;是，單看他的背景是簡單得很，但是公爺經常出入宮中，可在皇上身邊見過這麼個人？&rdo;

榮真眨眨眼，回想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

&ldo;沒有錯，不僅是公爺沒見過，我們在宮裡的探子也沒見過他幾次。&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榮真看著楚溪，&ldo;你是說他當了官卻不在宮中行走？&rdo;

&ldo;不只是這樣，&rdo;楚溪又接著說，&ldo;雖然在宮中見過他的次數少，但是在京城各個花街柳巷見過他的人可不少。&rdo;

&ldo;嗯？&rdo;

這可有意思了。

榮真抬眼看楚溪，&ldo;你是說他是皇上散在外面的探子？&rdo;

&ldo;我猜不只是這樣，&rdo;楚溪指著信上一個段落，&ldo;他似乎是很早就與皇上相識了，我曾經讀過他的文章，以那樣的才華絕對不是能屈居進士的人，&rdo;他又接著說道，&ldo;也就是說，很可能，那場科舉完全是皇上想把他召進宮的計劃。&rdo;

榮真長呼了口氣，&ldo;皇上是真的大了，這樣的計策都想得出來了。&rdo;

&ldo;是，而且這事就發生在太后眼皮底下，竟然一點底子都沒洩出來。&rdo;

&ldo;那你又怎麼知道的？&rdo;榮真忽然抬起眉毛看著楚溪。

楚溪微微頷首，&ldo;不巧，這位程公子是我的常客，他年紀還輕，願意在人前顯擺一些，我多留了個心眼。&rdo;

&ldo;你就是心細，&rdo;榮真倚在椅背上，胳膊肘撐在扶手上，十指相扣，&ldo;但是他和皇上之間的事關係重大，我猜他應該不會洩露出來的。&rdo;

&ldo;不如讓我試試吧，&rdo;楚溪溫言道，&ldo;他常來我這裡聽琴，我想我應該能少許地探聽到一些。&rdo;

&ldo;那倒是不錯啊，&rdo;榮真彎起嘴角，&ldo;你最擅長對付這些附庸風雅的公子了。&rdo;

楚溪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眼中的神色忽然暗淡了下來，&ldo;公爺說的是，我自有辦法。&rdo;

&ldo;哦對了，我大概這月十五就要去南境了，&rdo;榮真想起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