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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旺訕訕的笑了笑,不再說話,直接往寡婦清家裡走。
寡婦清家裡坐了一桌打牌的,看到來旺走了進來,立即有人喊來旺去替角。
“來旺,你來得正好。我今天手氣背得很。你來頂我一把。”說話的是張開全。
要是別人叫,說不定來旺直接一屁股坐上去,但是這個張開全可是個老滑頭,贏了錢就想走人。來旺看了張開全一眼,笑了笑,“你問一下他們肯賒賬麼?”
桌上的人當然不願意,“你個張開全,張公雞,就只贏得輸不得。今天又是贏了錢就想跑了。你要是這樣,我們以後再也不跟你打了。反正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也不會跟來旺打的。來旺的錢都買桂花家的高價雞了。哪裡有錢打牌?贏了他的不等於贏了個數?來旺,你也是活該,平時叫你輸一點給我們都不肯,結果全便宜桂花家了。那哪裡是買雞啊?估計桂花大嬸賣春也賣不出那個價錢來!”趙三德將張開全一把拉住不放。
“三德,你說話也留點口德。這話要是讓桂花嬸聽到了,你們家還想安生啊?”寡婦清走了進來,搬了跟凳子在一邊坐了下來。
“我怕個屁!”趙三德雖然嘴上不肯服軟,卻沒有再去說桂花的事情。
張開全沒走成,有些尷尬地坐了下來,“誰贏了錢?今天老子手氣背得不行。不過,你們要打,我就繼續打。只是時間不早了,我早飯也沒吃。打三圈,最多打三圈,我就得回去吃飯。”
張開全確實贏了一些錢,原本想找個藉口離開,但是被趙三德一語道破了,也拉不下面子離開了。
幾個人又洗了牌,開始玩了起來。
“來旺,你年紀輕輕地,虧你在趙家屯這窮山窩裡也窩得住!要我再年輕個十歲,早就下廣東打工去了。你活該打單身(光棍)哩!”坐在另一邊的老漢錢水根說道。
“我不去廣東不也活得好好的。”來旺原本是想去廣東,但是錢水根這麼一說,他倒是很不服氣。
“你那也叫活得好好的。白天沒**事,晚上**沒事。住的地方像個狗窩棚一樣。就你這樣子,這輩子也別想娶婆娘了。”水根老漢白了來旺一眼。
來旺嬉笑道,“你去問問你兒子,看他在廣東住得有我好麼?吃得有我好麼?”
“就算他在廣東住得沒你好,吃得沒你香。他不時賺了錢修了新房子麼?你那茅草屋能夠跟他比?他現在又娶了婆娘,明年春上天怕是就要做爹了。”錢坤生說道。
“一年住幾天也叫新房,那我一年去黃石賓館住幾天,那我家比你兒子那房子是不是要強多了?一年睡幾晚也叫婆娘,我去鎮上找幾個雞婆睡幾晚,那我不是有幾個婆娘?你兒子冬天回來,春上天當爹,我都不知道該恭喜他還是同情他!”來旺這嘴巴在屯裡也算是小有名氣。
來旺的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錢水根便將手中的牌直接向來旺扔了過去,只是沒到半路中,便化作漫天的飛雪,然後飄飄蕩蕩地落向房間的各個角落。
“唉,可惜了一手好牌。”張開全的第一反應不是拉架,而是嘆息一手好牌。
來旺倒也不是個怕事的人,用手指著錢水根說道,“怎麼著,你還敢跟老子來橫的?”
“不來橫的,還咋的?你滿嘴噴糞,看我今天不將你的嘴巴撕爛!”錢水根站起來,抓起自己屁股下的凳子便要繞過人群,向來旺衝過去。
“來旺,你個短命鬼!這話也能夠亂說麼?雙搶的時候,坤生不是回家來了一趟麼?不是正好春上天的時候對時?水根叔,你還不知道這小子的嘴巴臭麼?何必跟他小孩子計較?”寡婦清將僵在原地的來旺推開,然後又跑過去阻住錢水根的路。
趙三德也勸解道,“水根大哥,算了算了,這小子原本就是個嘴賤的傢伙。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