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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說,衛慎放下心來,連態度都好了不少,「不知我該如何做?」
「不知夫人傷在何處,我先讓我的徒弟把傷口包紮起來吧!」他說著便打算讓小煦留在室內給忍冬包紮,而他自己則向外退去,還從懷裡掏出了幾瓶藥,一瓶給了小煦,另幾瓶則給了旁邊的衛慎。
「這裡抓藥什麼的也不方便,這些都是我自己研製的成藥,小煦手裡那瓶是上好的金創藥,你手裡的則是一些藥丸,待待會兒小煦包紮好了,你便每一樣餵你夫人吃一粒,一日吃三次,五天左右就差不多了。」說話間他便退到了門邊,卻見衛慎還是維持著在床邊的姿勢一動不動,他心想兩人是夫妻也確實沒什麼可避嫌的,索性也沒有叫他出來。
誰知他沒叫他出來,他卻把自己小徒弟請了出來。想到了原因,他頓時就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衛慎,沒想到有人的佔有慾可以強到這種地步,即使是女人給忍冬換藥他都不允許。
不過一般會些武功的人都有一套處理傷口的辦法,他也不堅持,領了自己的小徒弟便優哉遊哉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總歸不會出人命就是了。
衛慎坐在床邊,一件一件的褪下了忍冬的衣服,今日忍冬穿的是一件藏藍色的裙子,血滲出來也看不見痕跡,加之他當時抱著她退到林中時也是匆忙,才能沒發現他受傷了,此時衣服一件件脫下,裡面雪白的褻衣上映出暗紅的血跡,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傷口有些深,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不在流血,甚至衣服上的血跡也已經幹了,可正是因為如此,衣服卻是和傷口連在了一起。
他用剪刀把傷口處的衣服輕輕的剪開,但取下布料時還是難免扯到了傷口,看到她即使昏迷著也依然因為疼痛而皺起了眉頭,衛慎突然覺得即使是自己受傷,也沒有這麼難受。
他忍不住又把手腳放輕了些許。
傷在右腰側,傷口大約一掌寬左右,這傷若是在衛慎身上,他興許隨便扯塊布條包紮一下便不管了,可此時,他就是簡簡單單上了個藥額頭居然出了一層薄汗。
打水替她擦了擦身子,又換上了乾淨的褻衣,衛慎才把人抱到懷裡,餵起藥來。
忍冬雖然昏迷著但也不算是全無意識,感覺到有人往她嘴裡灌了些水,她便吞了下去,至於水裡似乎還混著什麼硬硬的東西,她腦子暈暈的,也沒有多想,就一起吞了下去,直到餵了三四次,她覺得嘴裡似乎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她便再也不肯張嘴了。
衛慎沒想到原本乖乖配合的人突然就翻臉了,所幸要吃的藥丸已經吃完了,他不過是想餵她喝些水而已,又試了兩次,見她實在不肯張嘴,他便也放下了碗。
衛慎從未乾過餵人喝藥的事,唯二的兩次都貢獻給了忍冬,現在想想,一切竟像是早已註定了似的,上次她清醒著乖乖由他餵著,這次她昏迷了,他原本以為要廢一番勁兒,沒想到她仍是乖的不可思議,似乎她對自己永遠都是乖巧伶俐,言聽計從的,而剛才她抿著嘴不肯張開的樣子,竟讓他覺得有一些可愛,她的性子中其實也有倔強的一部分吧,只是很少對自己展現罷了。
忍冬可不知道衛慎在她昏迷時想了那麼多,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屋裡也沒有點蠟燭,睜開眼便看見兩隻烏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差點沒把她又嚇暈過去。
待眼睛適應了黑暗,她才認出坐在床尾看著她的竟然是衛慎。
「大人!」她叫了一聲,聲音因為生病有些沙啞,「天這麼暗了,怎麼不點蠟燭?」
衛慎又看了她一會兒,直看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才慢慢的起身走到桌邊點燃了蠟燭。
明黃的亮光把兩人的神色都照的清清楚楚,衛慎眸中的擔憂已經褪去,轉而被陰鶩所佔據,他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