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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點事竟還勞動了沈少莊主,實在是慚愧。」顧流雲的聲音拉回了沈延平的視線。
武林雖然沒有推選盟主,但靜遠山莊的地位卻也算是預設的武林盟主了,所以沈延平過來,顧流雲親自出來迎接了。顧少天依舊沒有出現,但顧流雲這次卻解釋了原因,「少天這小子最近鑄劍遇到了些麻煩,現在沒日沒夜的在鑄劍爐前待著,不然知道你來,他定會很高興的。」
顧少天和沈延平同齡,兩人有些交情,但不深,顧流雲這話明顯是客套話,沈延平還是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顧少宗主在鑄劍上天賦極高,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不要說我了,怕是誰來了也不能讓他從劍廬裡出來。」
顧流雲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就是鑄劍成痴。」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自豪。
沈延平只是笑了笑,沒有在接話,也許是衛慎從頭到尾都低著頭把玩著茶杯,也許是沈延平夜闖鎮撫司衙門的時候天色太暗,他沒看清衛慎的長相,總之,等到大家都互相寒暄過離開,沈延平都沒有認出他們來,這讓忍冬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她在心裡的恨意平息下來後就一直擔心沈延平會認出他們來,現在看來一切都還好。
衛慎沒有說也許沈延平已經認出他們來了,只不過沒有說而已,這幾日的調查已經足夠讓他們明白這顯然就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而沈延平的到來大概意味著他們要收網了。
至於那個少宗主,他並不在劍廬,應該是在落溪崖那一處禁地。
自沈延平過來後,一些大宗門的人也漸漸離開了,這也從另一方面驗證了他的猜測,他想他們的行動要加快了。對武林中人,尤其是所謂的名門正派來說,摧毀他們最徹底的方式並不是殺戮,而是身敗名裂,一旦他們知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流劍宗自己弄出來欺騙他們的後,他們的聲譽就會一落千丈。
他們必須先找到飛鳶劍!
「根據這些日子的查探,他們應該是把劍藏在落溪崖和飛華谷這兩處禁地了。」衛慎分析著眼前的形式,要說這流劍宗的禁地還是頗為奇怪的,一崖一谷,也沒有聽說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偏偏就成了禁地,而這也是為什麼這兩處禁地沒有人過來查探,因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把劍藏在這裡。
「我和她還有顧東、李明陽、趙純去落溪崖,閻良,你帶著另外幾人去飛華谷。」衛慎指著忍冬,又另外點了三人,然後和閻良說道。
「大人,你還是多帶幾個人吧。」閻良聽完衛慎的安排,有些不放心的說道。根據他們打探的結果,流劍宗的少宗主應該在落溪崖,那麼飛鳶劍在那兒的可能性也更大。既然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那麼那裡會有什麼等著他們就不言而喻了。
「不必,我們現在也不確定東西到底在哪,說不定落溪崖那邊只是障眼法呢。」衛慎不會故意為了自己而把自己的下屬置於危險之中,這兩處地方不管有沒有劍,都必定會有埋伏,他們若是隻有一兩個人,去了純屬送死。
衛慎的決定向來少有人能更改,閻良不管什麼情況最多也只會勸一次,再多就是僭越了,畢竟沒有上峰會喜歡總是對自己指手畫腳的下屬。
當夜,夜色中只有一彎小小的月牙泛著微弱的光,幾人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便向目的地奔去。
落溪崖在流劍宗的北側,平時過來的人很少,幾人一路走來毫無阻礙,偶爾遇見的幾個人也都以為他們是還在查探飛鳶劍的事,也沒管他們。
悄無聲息的把幾個守在落溪崖四周的人殺了,穿過一片小樹林,他們就到了崖邊,漆黑的夜色下一片寂靜,沒有絲毫有人的痕跡,看來東西不在這裡了,他們更謹慎起來。
前面是懸崖,後面是樹林,衛慎立即就決定掉頭去閻良那邊和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