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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慎被扔在一旁的褻衣完全被染成了紅色,忍冬只能撕了自己的襯裙給他把傷口包紮起來,他的傷口很多,忍冬把自己的襯裙一直撕到大腿處,才堪堪包紮完。
折騰了這麼久,衛慎頭上的濕布早就被焐熱了,他重新又去溪邊換了回水,給他把濕布放到頭上,然後打算把外衫給他穿上,褻衣已經成了那個樣子,肯定不能穿了,而且他渾身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穿不穿的關係也不大。
被折騰了這麼久,衛慎也恢復了一些意識,在忍冬努力托起他的身子,想給他把衣服套上去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忍冬近在咫尺的容顏,他聲音冷冽的說道,「你在幹什麼!」
忍冬被他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一鬆,衛慎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他後背上的傷口不少,這麼一摔疼的他忍不住「噝」了一聲,看著忍冬目光更冷了。他現在已經反應過來了,知道她大概是在救她,可是這一摔,就讓他覺得這答案又不怎麼肯定了。
他跳崖自然不是真的想尋死,憑他的功夫雖然免不了手上,但命是肯定保得住的,帶上這個女人也是因為想到他那句「願意跟他一起死」的話一時意動而已,至於後來,他也不至於讓一個女人替他擋什麼,所以才會一直把她護在懷裡。可他現在卻覺得,自己沒死在那些人手裡,也沒死在懸崖底下,卻要被這個女人折騰死了。
忍冬見他這樣子,有些著急又驚慌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突然醒過來,我沒反應過來。」她說話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他的半邊衣服。
衛慎自然注意到了這件事,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的事,眼神就落到了她的手上。
忍冬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就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又多尷尬,她把他的衣服脫光了,現在手裡還拿著他的衣服,雖然是一時情急,但她的臉也變得一片通紅,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我……我,這個……那個,我是為了替你包紮傷口。」她眼神不太敢落到衛慎身上,就一直低著頭看著腳下。
衛慎大概也猜到了什麼情況,他也沒有計較這個的意思,只是剛看到有些驚訝而已,聽了忍冬的話,他頓了一下,想解釋一下自己沒放在心上,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忍冬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已經把手裡的衣服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扔了出去,衛慎自己穿好了衣服,才對她說道,「你把這些順著水扔下去吧。」他指的是放在旁邊那堆被染紅了的褻衣。
忍冬頓時就明白了他是想把他們的蹤跡抹去,她看了一眼他們待的地方,幸虧他們在水裡泡的久,身上的血跡基本都沖乾淨了,傷口也不流血了,所以他們待的地方只有水跡,待會太陽一出來,把水跡曬乾就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扔了褻衣,忍冬便回來扶著衛慎離開這個地方,這裡肯定還是流劍宗的地方,他們待了一夜還沒被發現說明這也是處隱蔽的地方,但待久了會不會被發現就不一定了,他們必須儘快離開。
昨晚天色太黑,忍冬以為四周都很空曠,現在才知道只是他們待的這片岸灘附近是空曠的,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他們還是在山林之中。
衛慎雖然清醒過來了,但人依舊無力,他依舊盡力自己走動了,卻還是有一小部分的力量壓到了忍冬身上,而且他的手搭在他的右肩,剛好壓到了她的傷口,她整張臉都白了,人也有些支撐不住。
衛慎也注意到了她的情況,雖然急於離開,但他們的身體卻撐不住,他們現在確實需要找個休息的地方。
他們又艱難的走了一小段距離,然後衛慎便讓忍冬朝著一處山壁走去。
他們到的這處山林,長滿了密密的小灌木,高大的樹倒是沒多少,而衛慎指的這處地方也看不出什麼區別,甚至還有許多藤蔓,一看就沒什麼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