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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又恢復了自然。

“是我做的。你離開慕北，這樣對誰都好。你只會拖累慕北，害了喬家的。喬家人也容不下家世不清白的女人進家門，慕北應該有很長時間沒來看你了吧？就算你不為慕北和喬家考慮，你也想想你的爸爸。難道你真的想讓他一輩子都呆在牢裡麼？”柳絮面色平靜，好

似在敘述事實一般。

柳絮說的話都戳中楠歆最顧忌的點。她連喬慕北很長時間沒來看楠歆了也能猜到。

所以一直以來柳絮都是知道一切的，上次和她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旁敲側擊讓她主動離開？

思襯片刻，楠歆冷凝著她，身子已經氣得發顫，“你搶走我的老公，竟然用了這麼多的手段。”

柳絮拿出來威脅她的，都是她最在乎的事情。

“如果我用手段能讓慕北迴到我的身邊，那就說明他本來就是屬於我的。不是我搶了誰的老公。”柳絮垂著眸，眸子含著笑意，嘴角也揚起幅度。

柳絮是幻想了無數次，喬慕北能和她重新在一起的場景，光是幻想都覺得很快樂。

“喬慕北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我相信他，他不會不要我。我爸爸也一定會出來。”楠歆面色雖然平靜，但是語句組織已經錯亂。

從十八歲開始，她的世界就突然變了，爸媽離婚，爸爸坐牢，而她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她可以走過來，都是因為有喬慕北在。喬慕北是她所有的依附，她不知道離開了喬慕北，她會怎樣……

柳絮視線平視著楠歆，聲音很輕，“是麼？你這麼確定慕北是你的？他說過愛你麼？或許你不知道，慕北曾經為了我，連命都不要。”

喬慕北用命護著的女人，原來是柳絮……

喬慕北和柳絮的關係，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被矇在鼓裡。

為什麼喬慕北不告訴她？

柳絮問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錘子一樣敲打在楠歆的心上，她沒有這麼篤定，叔叔從來沒說過愛她，她跟柳絮沒有多大區別也是用了手段，為了和叔叔相處，她裝可憐靠近叔叔；為了趕走叔叔的未婚妻，她假懷孕；為了讓叔叔娶她，她鬧自殺。

柳絮見楠歆已經開始動搖，繼續遊說，“你想想喬家人，你真的想要喬家因為你爸爸而沒落？你真的想要你爸爸所做的事情被揭發，在牢中度過餘生？”

柳絮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環繞在楠歆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楠歆從衛生間慌亂逃離出來，她開始六神無主，目光呆滯沒有焦距。

李陌端了一杯紅酒給楠歆，“喝點酒，緩解一下心情。”他只當是楠歆被人看著，不自在而冷著臉，反正她也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楠歆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好了麼？能讓我走了麼？”

李陌這才發現楠歆有稍稍的異樣。“我送你回去。”

“你能不能把車借我，我自己回去？”楠歆看著他。

楠歆從來沒跟他提過什麼要求，借車這種小事，他當然可以答應。只是有些擔心，“還是我送你回去比較好，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我自己可以回去。”楠歆依舊拒絕。

李陌將車鑰匙遞給她，囑咐了一句，“你開慢點。”

楠歆拿到車鑰匙，邁步時，步子虛浮，有些東倒西歪的。李陌疾步上前拉住楠歆，“女人，還是我送你回去。”

他還沒看見過只喝了一杯紅酒就醉成這樣的。

楠歆甩開他鉗制她手臂的大掌，衝著他冷笑，“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煩？不要纏著我，逼我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

她就像李陌這樣纏著喬慕北的，不過她是一點臉都不要的。這樣的李陌都讓她感覺特別厭煩，不知道叔叔是怎麼忍的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