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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朔風孤零零站在門口,撲閃了兩下長睫,突然有點兒哭笑不得。
按照原劇情推測,她知道徐汀蘭優雅有涵養,單純且心無城府,就算被王建飛騙,也不過是缺乏社會經驗,卻萬沒想到,她連最基本的安全防範意識都沒有!
現在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不能隨便給人開門,起碼要問清楚來者是誰,尤其是這半夜三更的,她居然連看都不看就大門敞開,還背對著自己,簡直像是在歡迎別人來欺負她似的。
就算她以為是王建飛回來了,實在不樂意看那渣男,開門前先看一下貓眼總可以的吧?
嘖嘖,這幸好是她,要萬一真來個劫財劫色的狂徒什麼的,恐怕夠她後半生後悔的。
算了,看在她挺合她眼緣的份兒上,回頭她就好好給她上一課,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顧朔風邁步進去,回手鎖了門,徑直走到衛生間門口,靠著門框望著往洗衣機裡塞沙發罩的纖瘦背影,慢悠悠吐出一句:「半夜三更的,洗什麼沙發罩?不怕打擾鄰居嗎?」
窄肩猛地一縮,徐汀蘭緩緩轉過頭來,碎發凌亂,剪水般的眸子映著客廳涼白的燈光熠如寒星。
「你!」
徐汀蘭微微睜大眼,慌亂了瞬間,先看了眼她身後,又掃視了一圈客廳,沒見到王建飛的蹤跡,遲疑了一下,一言不發轉回身。
按下洗衣機浸泡按鈕,嘩啦啦往裡放水,徐汀蘭彎腰拎起牆角45kg大桶裝洗衣液,重重地擱在洗衣機一角,擰開蓋子,也不用蓋杯量,直接一股腦往裡倒。
從這裡到陳希瑤家單程不堵車至少需要四十分鐘,再算上從停車場步行到小區再上樓喊門,最後徒勞無功折返回來,沒有三小時王建飛是不可能摸到家門的。
時間相當充裕,顧朔風也不著急,走過來握住徐汀蘭手裡的洗衣液桶,向後拽了拽。
「夠了,再倒整桶都要倒進去了。」
徐汀蘭推開她的手,繼續不要錢地往裡倒,「就算全倒進去也洗不掉上面的汙漬。」
顧朔風挑眉:「既然洗不掉,何必還要浪費洗衣液?」
「我倒洗衣液不是為了洗乾淨,是為了讓沙發罩多洗一會兒,洗衣液越多,越需要反覆涮洗,我就可以越晚取出來,越晚晾乾,說不定直接絞爛了,我就能可以扔了。」
徐汀蘭音色淡淡,要不是眼底有哭紅的血絲,完全看不出脆弱的跡象。
顧朔風聽出了她的話外音。
當初她在酒店說王建飛髒了,她不要了,現在徐汀蘭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也說王建飛髒了,她也不要了。
說得這麼瀟灑,你倒是別哭得鼻頭通紅啊?
徐汀蘭倒著洗衣液,一句也沒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像是心裡早有了答案。
顧朔風也不急著說明來意,趁著她兩手都佔著,探手解掉了她鬆散狼狽的丸子頭。
黑髮如雲般傾瀉,柔滑絲潤,穿過指縫,惹人遐思,顧朔風下意識搓了下指尖,意猶未盡。
徐汀蘭不過是強撐的鎮定,不防她突然這樣,驚得手一抖,洗衣液桶撲通一聲掉進了洗衣機。
她沒顧得去撈,先摸了下自己的頭髮。
「你幹什麼?!」
顧朔風探臂幫她撈出濕漉漉的塑膠桶,哐啷一聲丟進洗手池,泡沫濺在池壁,顧朔風轉眸看著她。
「為了一個渣男這麼狼狽,值得嗎?」
徐汀蘭垂下眼簾,心頭再慌也不想在她面前暴露出來。
她撐著藝術家獨有的傲骨,只凝滯了瞬間,再抬頭已平靜如水,像是再大的風浪都不能讓她掀起絲毫波瀾。
「你們有什麼目的,不如就直說了吧?」
「我們?」顧朔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