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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買個利索,也省得東家跑,西家跑,四處折騰。
雲胡猶豫著沒點頭,他眉頭深鎖,神色有些陰鬱。
柳哥兒是個爽快性子,不容他拒絕,當下就定好了時辰,轉頭又同他說起別的來。
因著要避嫌,謝見君也不好相送他倆,遠遠瞧著二人站在院門口有說有笑,雲胡臉色也不似方才那般凝重,便寬下心來,帶著滿崽在屋裡收拾炕上的衣物。
小滿崽閒不住,蹦來蹦去,活脫脫像只上躥下跳的瘦猴子,謝見君幾番呵不住,擔心他剛吃飽了飯,鬧騰起來太激烈不好消化,便作勢要逮他,二人你攆我跑,嘻嘻哈哈地鬧作一團。
“不興再鬧了。”,謝見君一把將人摟到炕上,攥著他粉嫩的小腳心淺淺撓了兩下,逗得滿崽“咯咯咯”笑個不停,身下雲胡不知何時脫下來的棉衣被揉搓成一團,撲簌簌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不對勁。
謝見君鬆開滿崽,疑惑著將棉衣拿起來抖了抖,發黑發舊的陳年棉花裹著蘆花洋洋灑灑地傾瀉而出。
謝見君怔住,笑意僵在臉上。
“阿兄,是蘆花吶,雲胡的棉衣裡為什麼要填蘆花?”,滿崽捏起一朵黃白蘆花,稚聲稚氣仰頭看向謝見君。
謝見君臉色陰沉,一向帶著溫和笑意的臉上沒了任何表情,落在雲胡棉衣上的眸光浸著寒意。
這件棉衣是雲胡從孃家帶來的,打入冬以來,便一直穿在身上。
寒冬臘月下大雪,冷得人直跺腳,雲胡就穿著這絮著蘆花的薄棉衣,跟著他從早忙到晚。
他分明知道雲胡是個什麼都不會往外說的靦腆性子,有什麼吃虧的事兒也只自己悶著頭往下嚥,可他偏偏沒注意到,入冬近兩個月了,小少年連一件像樣的棉衣都沒有,就讓他幹生生地硬扛著挨凍。
“謝見君吶謝見君,你可當真是太馬虎了。”他心裡止不住地自責,天剛冷是,雲胡就將他和滿崽的棉衣都填滿了厚厚的棉花,可唯獨到了自己,就隨意對待,這蘆花,哪是能保暖的東西。
一時間,他這身上的夾襖熱得燙手,只恨不得自己現下就脫下來,將那個小傻子老老實實裹起來,再重重地敲敲他的腦袋,問問他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
心裡雖是這麼想著,可眼前乍一浮現雲胡顫顫的小可憐模樣,他這心裡暗暗地揪成一團,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罷了。
他輕嘆了口氣,招來還不明什麼情況的滿崽,湊在他耳邊,嘰嘰咕咕囑咐了幾句話。
轉日,
“誒?你、你今日要去鎮上?”,早起炕桌上,雲胡聽謝見君要去鎮上賣豆腐,有些吃驚。
“今個兒無事,我想著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揹著豆腐去鎮上擺擺攤,索性年下大夥兒都捨得花錢置辦年貨,咱們也可以適當漲漲價,大錢雖然賺不著,零頭八腦的小錢還能漏了不成?”謝見君笑著回道,眸光不經意間瞥了眼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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