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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氣,流暢,氣息一如六年前的別冬,溫柔清雋。
江沅讚嘆了下,別冬有些不好意思,說:「小時候在村子裡的學校念書,不會握筆也不會寫漢字,後來我爸說,你就把筆當刀,每一筆寫下去的字都當是你用刀刻下去的,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會寫了。」
江沅突然冒出個念頭:「你這麼會用刀,應該也會用刀刻東西吧?」
別冬點頭:「都是些小玩意,小時候弄過,一些松鼠啊動物什麼的,後來跟我媽離開森林後就沒有過了。」
提起過往的時候別冬面色平靜,江沅看不出什麼,但總覺得,別冬一提到了離開森林,就有些說不出的失落,他像是想到什麼,怔了會又笑了:「要說起來,其實你跟阿峰應該有不少共同話題,你倆都那麼會用刀,他沒見過阿峰做雕刻時候的那狀態,他那雙手,像是有魔力一樣,他要是知道你也會刻東西,肯定有話聊。」
別冬想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老有人說他跟冷峰其實是可以做朋友的?他們難道都看不出來我跟他很不對付,互相討厭?
但別冬沒反駁江沅,只笑了笑,江沅說:「阿峰對你有誤會,你對他也不瞭解,你們兩個悶葫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把心結解開。」
別冬很想問為什麼要解開,不解開也不耽誤什麼事兒吧?
江沅說:「你倆這樣,我們看著也難受。」
獵槍事件過後,江沅跟冷峰的關係很快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只是沒再在冷峰面前提過別冬,他以為只是單方面的冷峰對別冬看不順眼,後來察覺到別冬對冷峰也很牴觸,私下裡跟司放還抱怨過,覺得這事兒有點意思,兩個犟貨。
別冬心想,還以為他跟冷峰之間的互不對付大家都不知道,原來大家早就察覺到了,但別冬也覺得自己很無辜,他跟冷峰之間冰點一樣的關係,不是他先挑撥起來的,是冷峰覺得他沒腦子,只會闖禍,是個禍害。
雖然,別冬承認自己的確一來就闖了個大禍,是不太好。
但他還是覺得跟冷峰之間隨便吧,他不在乎冷峰對他觀感如何,也不在乎對方究竟有什麼心結,為什麼可以賣幾十萬的東西說不做就不做了。
到了冬令營的時間,別冬手裡拿到一張藍雪青給他的活動行程單,看起來內容很豐富,別冬大致掃過,看到一週的時間裡要去好幾個地方,有的做手工,有的做食物,還要去森林裡寫生畫畫,出發前所有工作人員一起開了個短暫的行前會,仁愛來了兩個老師,冷峰也來了,跟別冬面無表情地對視了一眼,別冬想起藍雪青和江沅使勁撮合他倆的話,覺得實在有點荒謬的好笑,於是忍不住當面笑了出來,冷峰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回給他一個更冷淡的表情。
第一天他們去了梨津鎮周邊一個專門做藍染布料的村子,巴士車接了一群二十來個小朋友,藍雪青說他們都有十來歲,但別冬瞧著個頭都比普通孩子小,也都瘦,只有兩三個個頭高一點,壯一點的。
車開到藍染村村口,小朋友們依次下車,按照行前會定好的,藍雪青和冷峰走在最前頭,帶著小朋友隊伍,仁愛的兩個老師在中間左右兩邊,像護法,別冬走在隊伍最後,照看著不要有人掉隊。
這群小孩舉手投足都不像正常小孩,行動遲緩,對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毫無反應,還特別安靜,互相之間沒有交流,偶爾有一兩個抬眼打量四周,眼神也是淡淡的。
剛開始別冬覺得這樣也沒啥,只是慢了點而已,但不吵不鬧的,帶起來好像還挺方便。
村子裡也派了專門的人來接應,都是藍雪青提前去踩好點溝透過的,來的是個年輕的姑娘,進村後,別冬看到這裡了滿眼都是掛在竹竿上晾曬的一塊一塊藍色的布,深淺不同,花紋各異,他情不自禁地「哇」了聲,然而跟著發現,這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