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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大笑:「若是羅城守來請,小婦人還有可能跟著走一趟,但這位官爺來請,小婦人就偏偏不去!」
周圍此刻圍了一圈百姓,不禁轟然大笑,胡主事被笑的一張臉黑成了鍋底,朝兩差衙使眼色,只教他兩個上前拿人。
那兩差役提著水火棍便要上前,蘇阿爸拉著書香就要將她往自己背後藏。
「今日之事全是老頭子一人惹來的,與這位小娘子全無幹係。官爺既然要抓,抓我老頭子就好!」
蘇阿爸雖知道裴東明身有官職,但不知與眼前之人官職大小,他本來自覺一把老骨頭,就算跟這些南夏潑皮打起來也沒什麼,但見得書香攙和了進來,只覺替裴東明夫婦惹了大麻煩,一生不曾低頭,此刻卻要向著這位南夏小吏求情。
「阿爸,你只管在我背後就好。」書香從蘇阿爸手中掙脫,坦蕩站在蘇阿爸面前,指著胡主事的鼻子大罵:「我倒不知道,響水府衙是你家開的!」那倆差衙上前去抓她,卻與她打了起來,她一個弱女子在兩差衙中間,裙影翻飛,居然不曾落得下風。
周圍百姓議論紛紛,話中之意皆有胡主事仗勢欺人之意。馮二見勢不妙,俯耳在胡主事耳邊叨叨兩句,胡主事緊皺的眉頭漸漸的鬆了開來,指著蘇阿爸道:「這個北漠人在南夏國土上撒野,連這個包庇北漠老頭的小婦人都大為可疑,不知道是不是北漠王庭派過來的奸細,本官今日要帶他兩人進衙去細細盤問一番,哪個敢阻攔本官辦差?」
眾人一聽,面色各異。
北漠雖已臣服,南夏與北漠已恢復邦交,但數百年血海深仇豈是一朝一夕改變的。那些圍觀百姓本來一力偏向書香,聽得這話,大部分人又倒向了胡主事,頗有幾分同仇敵愾之感。
但此地臨近馬市,有些商販百姓認識蘇阿爸,都指著他交頭接耳。
「這老頭看牛羊牲口看的極好,又怎會是北漠奸細?」
「這位官爺別不是胡扯吧?兩國都已經停戰了,北漠王庭都已經被踏平了,聽說北漠王子還在京中為質子,那位可汗傻了不成,竟然敢派奸細來?」
「難道……又要打仗了?我再瞧瞧,不行就回去盤點貨物,早些關門……」這位是才來響水開店的小店掌櫃,聽說互市新開,為著生計才跑了來。
正混亂的不可開交之時,只聽得遠處馬蹄疾行,眨眼到得近前,卻原來是燕檀帶著兩名護衛前來。
胡主事正在那裡急的抓耳撓腮,暗恨這潑婦居然是個練家子,那兩名差衙就是尋常百姓人家出生,平時提個水火棍上街嚇唬嚇唬人幹的順溜,如今跟個有兩下子的女人交手,竟然沾不到半點便宜。
「燕將軍,您來的正好,這裡有兩個北漠探子,快抓了細細審一審。」他熱情的迎了上去,陪著笑臉暗道,這位來的真是時候,有他出手,哪裡的潑婦不是手到擒來。
燕檀下馬朝他一笑,昂首幾步便到得場中,一把抓起一個差衙,抬手便扔了出去,只聽得砰砰兩聲,二人落在了十步開外,哎喲亂叫,跌了個頭破血流。
「將軍將軍,錯了!您扔錯了,是這個刁婦——」胡主事話說到一半,眼睜睜看著這位燕將軍上前去朝著那刁婦深施一禮:「我來遲了,累嫂子久等。」
他還伸著手指著那婦人,聽得此話頓時整個人都傻了,腳底的血液全湧到了頭頂,一霎只覺頭重腳輕,恨不得當場暈一暈才好。
書香與燕檀相識已久,幾時見過他這般鄭重行禮?心知他這是變著法子的嚇唬這位小吏,當下抽出袖中手絹,拭了拭額角的汗,連連客氣:「哪裡哪裡,二弟來的不算晚,我正好出了一身汗,一場好打。」
馮二縮著身子往胡主事身後使勁的藏,胡主事腦中猶如萬馬奔騰,只冒出一個念頭:今日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這前程